不想去想以后和陈姝涵该怎么办,可是却又忍不住去想。和陈姝涵分开也许对我和陈姝涵都是一种解脱,就算今天没有叶子的事情,还有李梦瑶在后面拿着艳照威胁我帮她拿到聚美百分之五的股份,我如果这么做了对陈姝涵不又是一种伤害!?我和陈姝涵出身的差距这么大,我就算和她继续纠缠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每每想到这些,我心里又是一阵的难受,翻了个身,盯着窗外的飘落的雪。此刻夜已经深了,屋子里面很静,能听到窗外沙沙的落雪声,武汉难得回下一场这么大的雪,还是在我失恋的夜晚,让我这辈子记忆犹新。
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我这才感觉到这一夜我竟然都没有合眼。虽然一夜都没睡,但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疲倦,这难道是失恋给我带来的力量!?
我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饿着肚子打车去了公司,到了公司之后,我才发现公司里面没几个人,只有几个值班的同事,我看了看挂在门口的万年历,才知道今天是周六,是休息日,不用来上班,我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又打车回了家。
回家之后,我到厨房给自己下了碗面条,却发现自己一点食欲都没有,面条吃起来味如嚼蜡。吃饭的时候,我就在想,我现在和陈姝涵已经分手了,我想我已经没有理由再在陈姝涵的房子里住下去,还有她的车,我还有什么理由用她的东西!?
我把我放在房间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又到昨天的酒吧门口,把停在那里的车开了回来。此刻,再看到这个酒吧的时候,本来对这里就没有一点好感,现在让我更加憎恨这里,这里是我的噩梦。
我把房间打扫了一下,有些不舍的看着这里,这里是我大学毕业之后,租的第一个房子,这里装满了我的回忆,也许今天走了之后,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一种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让我忍不住多看了房间几眼。
我给陈姝涵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车已经被我停到楼下了,车钥匙和房子的钥匙就放在大厅的桌子上。因为不确定陈姝涵会不会回来,我把鹦鹉哥装到了笼子里面。
这厮最近倒是挺听话的,昨天像是知道我心情不好似的,一直站在笼子上安安静静的看着我,可是就在我带它出门的时候,鹦鹉哥开始跟吃错药一样变得狂躁不安,唧唧咋咋的叫个不停,嘴里脏话连篇,“草泥马”“草泥马”的骂着(当然这些都是之前我教它的)。我想鹦鹉哥要是会说人话的话,肯定会对我破口大骂一顿,你这个猪头。
下了楼之后,鹦鹉哥还是不消停,在笼子里面直扑腾。我知道它这是不愿意离开住了这么久的地方。没办法,我到楼下的超市买了卷透明胶带,把它的臭嘴给封住了,又把它的两条腿缠了起来,整个给它五花大绑,直接让它躺到了笼子里面。
我掏出手机给毛哥打了个电话,我对毛哥说:“毛哥,现在我没地方住了,得上你那投宿一段时间。”
电话那头环境很嘈杂,毛哥似乎很忙,毛哥没问我什么原因,他对我说:“你直接过去吧,惠子和李柳在家里,正好还有一间空房。回头再跟你聊,我现在正谈事情呢。”毛哥说完之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挂了毛哥的电话,我提着行李去了毛哥家里,惠子给我开了门,显然毛哥已经给惠子挂了电话,惠子对我说:“房间我给你收拾好了,就在最里面的那间。”
进了屋子之后,我看到了正在大厅看电视的李柳,李柳看着我笑了笑,我对着她强挤出一个笑容,估计我那一笑比哭还难看。我倒觉得毛哥家里似乎变成了一个避难所,住进了我和李柳两个心伤的人。
我住的房间是毛哥之前的画室,里面有不少毛哥之前的画过的**画作品,我随意的翻开看了看,竟然还发现了毛哥和惠子的**图,画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尺度之大,令人咋舌。让人看了下体忍不住充血膨胀。
想来现在毛哥已经不同往日了,现在也是老板了,估计也没有多少时间拿起画笔了,剩下的这些作品,也就留给我晚上寂寞的时候偷偷看看,对着这些打个飞机啥的。
我给基哥打了个电话,问了下期货现在的行情,还有我放在他的七十万怎么样了,基哥告诉我,因为最近的期货市场有点疲软,他已经把那笔钱中的大部分转移到国外买了一些基金产品,但是不用担心,这笔钱现在还是盈利的,七十万现在已经增值到一百多万了。
基哥的话让我稍微感觉有点兴奋,妈的,想不到我现在也是他妈的百万富翁了,这一百万要都换成硬币,估计都能把我给活埋了,这样就算我拿出四十万还给陈姝涵,我还能剩下六十万,这让我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有钱人会越来越有钱,穷人会越来越穷。用钱去做投资,钱生钱,这才是王道。
现在陈姝涵应该是不愿意搭理我了,我只能以后再找机会把欠她的钱还给她。这也许就是我和陈姝涵剩下的最后一点关联了,如果我要是把欠她的钱也还了,那我们岂不是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想到这些,我竟然有点不想把钱还给她了。
……
晚上的时候,李柳和惠子做了几个菜,毛哥也从他的广而告之公司回来了,吃饭的时候,毛哥开了几瓶啤酒,说是为我接风,欢迎我入住爱情公寓。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我倒觉得毛哥家叫爱情公寓不合适,叫失恋收容所还差不多。
吃过晚饭之后,我正躺在**看王小波的《黄金时代》,准备从他的书中找点慰藉。这时候毛哥拿着两瓶百威的罐啤进了我的房间,我放下手中的书对毛哥说:“怎么了,大晚上的不和你家惠子造人,跑来找我喝酒了。”
毛哥放下手中的啤酒,在肚子上比划了一下对我说:“前两天我到医院找我一个高中同学给惠子看了看,是双胞胎!”
我开了啤酒喝了一口对毛哥道:“那你可真是好福气,要是生两个女孩,你岂不是爽翻天了,生两个儿子,你压力可就大了。”
“谁说不是呢。是两个儿子,生活压力大啊。”毛哥开了啤酒和我碰了一个杯。
“龙生龙,凤生凤,毛哥的儿子会打洞,你也别想太多了。”我对毛哥说。
毛哥看着我问:“你跟姝涵怎么回事,咋分居了,是不是你小子又做啥禽兽不如的事情了?”
“我们分手了。”我把圣诞节晚上发生的事大概的跟毛哥说了一下,包括我们在酒吧分手的细节。
毛哥听了唏嘘不已,他对我说:“你这小子,总是这样,太感情用事,都这么大了就不能成熟点,对家庭要忠诚,对女朋友要专一,姝涵多好的女孩,你就甘心这么放弃了!?我觉得,她心里肯定还爱着你,现在也就是在生气,过段时间你就去找她继续认错,女人都心软,你死缠烂打一段时间,肯定就好了。”
我倒真希望能像毛哥说的这样简单,可是陈姝涵真的会原谅我吗!?我真的没有答案。我没有说话,喝了一口啤酒。
毛哥也没有再说话,片刻之后,毛哥忽然看着我脸上红红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看着毛哥问:“怎么了!?你有什么事直接说,跟我还这样。”
毛哥吸了口气对我道:“那我就直接说了,康凯,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个忙,我想跟你借笔钱,大概是五十万左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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