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话 莫名心虚
两个人一起是为了快乐,分手是为了减轻痛苦,你无法再令我快乐,我也唯有离开,我离开的时候,也很痛苦,只是,你肯定比我痛苦,因为我先说再见,先追求快乐的是我。
——张小娴
“寒月!”
寒月刚下综合楼便被人叫住。贾思敏从树后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叠叠表格。
寒月一直跟在贾思敏后面,贾思敏走在前面,却一句话也没说,一直快到彩虹桥时,寒月耐心耗尽准备离开。
“你凭什么让景颢为你难过,你知不知道昨天他喝了多少酒!”贾思敏就在这时忽然大声道。昨天她送景颢回去后有事顺便去看他,结果发现他一个人还在喝酒,她照顾他一夜,可他醉的迷糊时喊的不是她的名字。
寒月听着她的话有些反感,即使是为了景颢,虽然不知道景颢到底为了什么,可是贾思敏她又有什么权利这样斥责她。
(喂,你应该明白你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我自有分寸。
(哼,你的分寸会伤害他!)
既然觉得过分,你怎么没剧烈放抗,这说明什么?
寒月心里不悦,反将一军:“贾会长,这是我和景颢的事,不属于你的职责范围,你管的多了。”
贾思敏没有料到寒月会这样回答,她愣了愣,蹲在地上很久,最后渐渐哭出声来:“我就知道景颢喜欢你,他从来没这样过。”
寒月站在她身边也没有去安慰她,她自己的事多根本管不了别人也不想管别人。只是,她即使不了解贾思敏,也听过这个铁血会长。景颢,如果那么一个出色坚强的人可以为你而哭,那么她会是多么喜欢你。
“你喜欢景颢。”
“是又怎么样?我是不会输给你的!”贾思敏站起来,眼睛带着泪水却依旧在她面前无丝毫退缩。
寒月转身背对着她淡淡的语调:“其实我们才认识没多久,而你跟景颢共事了那么久,你是可以赢得他的感情的,更何况我……不喜欢他。”景颢,如果不能给你幸福,那又何必阻止别人给你幸福呢?一开始答应你便是对你不公平,所以,也请你也不要因为一个承诺而禁锢自己。对不起,景颢。
“你不喜欢景颢!?”贾思敏的震惊远比怀疑明显。
寒月看了一眼贾思敏手上的表格,避开疑问:“你不是找景颢有事吗,他马上下来了。”
贾思敏的语气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嘲讽:“我是应该感谢你还是替你惋惜,或者是替景颢感到不值,总之,我不会输给你!”
“你应该谢谢我给了你机会。”寒月淡淡道,竟是带着一丝无所谓了的笑意。贾思敏是个敢爱敢恨的好女生。景颢,你和她在一起会很幸福,毕竟她是那么在乎你。不像我,我也许真的只是在贪念那点温暖。
贾思敏盯着寒月许久,最后嘲讽道:“你会隐藏自己了,以至于看起来冷漠,其实你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者说你可怕了,取舍的这么冷血。不过不管怎样,我是不会放弃的。”
想要的是什么?寒月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现在的她,内心早已被怨恨沾满了吧。她能说出放弃的话,大概是因为另一个她正力的影响着她。
篮球场早已围满了人。比赛是先由同年级的球队相比选出获胜者,再是大一和大二的获胜者相比,大和大四的获胜者相比,最后便只剩最后的两支冠军队争夺总冠军,成为最后的王者,一共分个阶段,同时分几个区域进行。今天上午只进行第一个阶段,下午是后两个阶段。今天的盛开是最赋活力**的,最引人注视的,一年一的王者之战备受瞩目,校园里人声鼎沸,广播声夹杂着欢呼呐喊声响成一片。
天翔队一激战暂无败绩,他们也没有使用迷雾,就如当初答应寒月的一样,如果他们连第一个环节都赢不了,那也没有必要也没有资格使用迷雾,毕竟打球是靠球队的整体实力,而不是光靠他们两个,再者过早出招就会失去在总决赛出其不意的优势。
整个上午他们打的都很出色,苏伊翔很享受整个过程,每每得分都会朝这边打胜利的手势,苏伊天也是从容不迫的认真应付每一招。作为啦啦队队长的赖火灵,拉着一向温柔静的叶雪一起喊得热血沸腾。叶雪一改淑女本质,被赖火灵带着呐喊。赖火灵更不用说,如一团燃烧跳跃的火焰,火红的服装,火红的头发,火红的热情。
寒月想起这几天赖火灵反常的行为突然笑出声来,叶雪看到了问她笑什么,寒月一怔,半响后才朝赖火灵看了看。叶雪,她是仇人呢,怎么刚才竟是忘了。
叶雪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即问道:“火灵,你在拍拖吧,老实交代他是谁?”
赖火灵停下来,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他是社的,不过他很会拍摄,你们看那边穿红色条纹衬衫的就是他,帅吧!”
叶雪故意羞她:“你们还穿情侣装哦,很配呀!”
寒月顺着赖火灵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有个高挑的男生扛着摄影机在抓拍篮球赛况,很远看不清相貌,却似乎在哪见过。不过,没看清那人是谁,倒是看见了景颢,景颢正在旁边的高台办公桌上写写划划。
一瓶水放在桌上,景颢没有抬头,说了句谢谢后依然埋头工作。拧开再次递到他面前,景颢终于抬起头,怔了怔,接过水喝了几口再递给她。
寒月满意的接过水:“看来你今天会很忙,下午——”
“你在这里做什么,有事吗?”贾思敏拿着两瓶水走到身边,把一瓶递给景颢,“喝水吗?”
贾思敏像没事人一样,似乎早上在她面前哭的人不是她。
“没事。”寒月手抖了抖,神情恍惚下竟是有些心虚。
“这里非工作人员不能上来。”贾思敏把水放在桌上,漫不经心的说,“你好像没加入任何团体吧,团委会,生会,还是——”
“贾会长。”景颢站起来,声音礼貌却疏远。
“景颢,你先忙,我也该走了,那边还有事。”寒月离开了高台,只要退一步便可以避免的事,不想和贾思敏发生口角,更不想让景颢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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