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医生诊所中,轻柔的音乐萦绕温馨的房间中,白医生正在对八神进行心理治疗。
这心理治疗说来也简单,就是的简简单单的家庭摆设,再加上一点舒缓的音乐。所需要的医疗用具,就是医生的那张“欺骗性”的嘴。
说是“欺骗性”的,绝对是没有用错词,不过在临床心理学上有个文雅的称呼,叫做“心理暗示疗法”。
这种方法实际上,就是一种良性的催眠术,依靠环境和话语让对方心理进入医生的掌控,然后引导向正确的方法。
白医生虽然不是专业心理的医师,但凭借着对医学的爱好和追求,技术上并不比逊色于任何一名心理医学家。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八神的精神状态已经好多了。
“八神,现在知道我是谁吗?”白医生和颜悦色的问道。
“医生。”八神淡然的道。
“对,对!我是你的医生。”白医生放下手中的笔记,拿起了一张照片道:“这人是谁啊?”
“哥哥。”八神很快便回答道。
“对,对,他叫什么啊?”
八神皱着眉头,努力的回忆起来,与三岛的过往故事,如潮水一般的汹涌而出,瞬间强占了她的大脑。在泥轰所的经历的一切,与三岛在海边小店的初遇,在学校里的再却次见面,在空寂的家中促膝长谈,直到在血蝠研究所的恐怖经历……
“啊!”八神抱紧了头,大声惨叫起来。
白医生一下子慌了神,赶紧递给八神两片药,道:“八神,不要激动,把药吃下去,稳定一下精神。”
八神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听话的把药片吃了下去。
白医生收拾起了治疗用具,拍了拍八神的肩膀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已经恢复的很好,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嗯!”八神轻轻的点头。
白医生退出了房间,白容儿跑了过来。今天是周末,容儿放假休息。白医生给八神治疗的房间,就是她这小丫头的卧室。
选女儿的房间做诊疗室,是有一种原因的。心理治疗需要良好的环境,而环境除视觉、听觉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嗅觉,也就是说,要有人气,有人味。
也许单独的闻嗅是感觉不到的,但长时间的处在那种环境之中,对精神上的影响却不可低估。
白容儿的房间布置的非常温馨,有着小女孩的柔和而又干净的清香味。
白容儿跑进了房间,坐到了八神的对面,道:“姐姐,你还好吗?”
八神笑了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你爸爸是个好医生,我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
“姐姐,你是做什么的?”
“我,我,我是个高中学生。”
“哦!长大了,想做什么啊?”
“还从来没有想过呢!”
“容儿长大了想当歌星。”
“呃!不继承你爸爸的职业吗?”
“爸爸的职业,有堂姐继承呢!她现在还只是当护士,但已经在考医生资格证的。”
“哦!那为什么要当歌星呢?”
白容儿取出了一张CD,插进了一只小巧的音响里,房间里立即响起十御的歌声,还有背景中的轻摇滚乐。
八神怔怔的听了起来,随着节拍轻轻吸唱起来。
“姐姐,你好厉害啊!”白容儿从书包里,抽出自己的竖笛,道:“能吹出来吗?”
八神接过了小学生竖笛,回想着小学生的自己,脸上露出了一丝舒心的微笑。虽然已经多少年没有碰竖笛了,但八神一直弹奏着电吉它,所以音乐感觉一直都在。
轻柔而又跃动的音调响起,简单的竖笛竟真的应着十御的歌声响了起来。
白医生刚才出了门之后,就一直站在门外偷听着,现在放心的笑了起来,扭开盛开药片的大玻璃瓶,拿出了两粒嚼了起来。
白兰走近了过来,惊讶的看着叔叔,道:“那不是给八神的精神病药吗?你怎么自己吃了起来。”
“什么精神病药啊!?这都是容儿的糖豆。”
“咦!?”
“心理暗示,心理暗示,你懂吗?”
“哦!叔叔真奸诈。”
“嘿嘿!这叫智慧。你小丫头还差得远呢,好好的学习一下吧!”
“我知道了。”白兰点了点头,道:“叔叔,有你的朋友找。”
“谁啊?一个比你大的中年人,穿得脏兮兮的,一脸猥琐的笑,自称是什么杨教授。”
一听到这句话,白医生的脸色大变,重重的吞下了一口唾沫。
“叔叔,怎么了?”白兰奇怪的问道。
“科学的超电磁炮Professor杨,竟然会来到这儿找我,看来事情大有来头啊!”
“这人有什么奇怪吗?除了穿着个白大褂,看起来跟普通的猥琐大叔一样啊!”
“你不懂!到容儿的房间去照看着八神,我自己去见Professor杨就好了。”
白医生大步迈进客厅,见一个瘦削的背影立在厅中。杨叔倒背着双手,正在看墙上的字画。
“华佗仙术比长桑,神识如窥垣一方。惆怅人亡书亦绝,后人无复见青囊!”杨叔看着华佗像,轻轻的吟了两句。
“Professor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白医生客气的道。
两人都是本市的医学圣手,在很多医学会上见过面,虽然没有什么私交,但也不会太生疏。
“白医生,别来无恙。”杨叔拱了拱手道。
“Professor杨,听说最近在实验电击疗法,还受到了国家的重点扶持,可喜可贺啊!”
“唉!过奖了。吾本布衣,只想悬壶,广植杏林,普救苍生。可不曾想竟然涉及到了政策扶持,这让老夫愧感有追名逐利之嫌啊!不若老弟闲云野鹤,大隐于市,颇有扁鹊仲景之风啊!”
“呵呵!您这才是高抬我了。”白医生倒好了茶,请杨叔坐到沙发上,问道:“Professor杨,此来何事?”
“呵呵!听说老兄收治了一位精神病人,不知道病情恢复的如何了?”杨叔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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