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平看着这些铁浮图骑兵,眼神都变得炙热了!
他仔细打量这黑色甲胄,不由得喃喃道:“这好像是我们的啊!”
“是的,殿下!”
“当年一战,沦陷四州!”
“最先沦陷的北方幽州之地,府库之中十二万套黑甲,便全部被掠夺!”
身侧的兵部尚书叹息着说道:“十二万甲胄,被辽人完颜陈和尚夺取,才有了这一支名震天下的铁浮图具装骑兵!”
当年打压辽人,还算可以。
但随着老皇帝病死军中。
辽人南下,击溃幽州大军,再加上幽州另外一支大军主将临阵溃逃,以至于数十万大军,全军覆没。
而幽州乃是大前线,武备是最多的,十二万套还没有来及用的黑甲,便全部都被辽人夺取走了。
辽人三十个万户,最初真正有铁甲,不过两个万户!
后面这二十个万户的铁甲,几乎全都是从北方四州掠夺来的。
最可恨的是,用永朝的兵器和甲胄,打永朝的兵,四州之地的军队,面对辽人南下,几乎不战自溃,很多时刻,铁浮图一个冲击,三万永州大军,只是损失两三千人便崩溃了!
步兵对骑兵,一旦崩溃。
骑兵便像是打猎一样,可以慢慢将步兵全部射杀。
眼前这支铁浮图,赵长平心中计算一番,猛然发现已经有超过十五万永州军队死在他们手中。
而他们的高头大马,也是幽州骏马,是永朝的最好的一批战马,失去了幽州养马地之后,大永皇朝根本无法培养出对等的战马,更何况是铁甲。
“此战,歼灭他们!”
“单单是这些甲胄!”
“便足够孤武装十万大军!”
赵长平心中感慨,想着每一个铁浮图,都是四层铁甲。
拆分开来,可以武装八万大军!
再加两万马甲,改一改,还可以武装三万大军。
两万具装骑兵军备,足足是数十万大军的总和之多,也难怪杨应龙的一万四千骑兵,对冲两万铁浮图,损失一万三千九百多骑,而铁浮图前后损失不到五百骑了。
他原本有设计火枪来对付辽人的想法,后来发现,己方的铁,制作铁甲都够呛,何况制作火枪。
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做点八牛弩和回回炮来的更好,火器一路,不合适目前的朝廷,没钱没材料,玩不起。
赵长平还在等待,在等待拐子马抵达。
拐子马,属于轻骑兵,但也是铁甲骑兵。
其麾下的战马,也同样是高头大马,是永朝无法培养出的战马,不止是身强体壮,更是耐力极强。
这一战,若是歼灭两万铁浮图和两万拐子马,不亚于歼灭辽人十个万户。
三年五载之内,辽人几乎不可能再南下了。
赵长平在等待的时刻。
完颜陈和尚统领着一万多铁浮图,也在迂回寻找可破阵的机会。
他一边寻找,一边等待拐子马解救自己。
一旦两万拐子马来了,袭击左右两侧,足够打崩那几千人,而后铁浮图冲击而出,迂回再冲击赵长平本阵,那四万重甲步兵,绝对挡不住三万骑兵的冲击。
届时,还可以生擒永州皇太子赵长平。
完颜陈和尚想罢,顿时怒气消减了很多,审视着远处的赵长平,喃喃道:“永州皇太子!”
“你等着!”
“你如此手段,也算厉害!”
“但是我的铁浮图,会让你明白,一切的计谋,都不如真正的实力!”
他也反应过来,为什么永朝军队连连战败,为什么卫闵大败而归了!
那是赵长平,在用十三万大军来吸引自己。
用数十万大军的死,来消耗己方万户重甲兵的战力。
迫使自己这一支铁浮图,不得不出战。
为了消耗自己的马力,还派遣一万四千骑兵送死。
直到最终铁浮图进入陷阱!
“接近十五万大军!”
“赵长平,你倒也是有魄力!”
完颜陈和尚喃喃几句,感慨赵长平舍得。
将十几万丢出来,只为了引自己两万铁浮图上钩,这个皇太子是个狠角色。
他气愤赵长平设计包围自己,也感慨赵长平的狠辣,能将十几万当做弃子啊。
……
“什么?”
“被围困?”
“四万重甲兵?”
“再加上诸多精锐?”
完颜宗汉接到消息了,不由得惊愕,注视着前方。
他看着视线尽头的平原,喃喃道:“好个卫闵,好个卫闵啊,你好手段啊!”
他还以为是卫闵打出来的战损,不住感慨道:“用十几万人,想要换掉我最精锐的两万铁浮图,你很好,但是,我岂能让你如愿!”
“拓跋菩萨听令!”
“本将命统帅两万拐子马,南下驰援完颜陈和尚,务必要将卫闵生擒活抓!”
一个铁塔般的中年男人上前抱拳节令。
他便是辽人中的轻骑兵统帅拓跋菩萨!
曾经下令屠灭西京的男人。
陨灭在他手中的永朝士兵,已经超过十万了!
而四州义军,更被他残杀超过十万。
拓跋菩萨眼神冷峻,正欲要离开的时刻。
“报!”
“统帅!”
“国主急招!”
一个骑兵快速赶来,说道:“海西女真、建州女真、野人女真,合六万之众,袭击我幽州之地!”
完颜宗汉骇然,问道:“区区三部野人,也胆敢如此?”
三个部众的女真人,居然胆敢袭击我们?
我没记错的话!
这些女真人,连衣服都没有吧,穿得是兽皮,拿得是石斧。
就这样的野人也胆敢进攻我们?
“统帅!”
“幽州已经爆发大战!”
“镇守幽州的渤海万户金龙月,惨白而归,一个万户,折损七成,急切求援!”
这骑兵快速说道:“不止是三部女真,太行山中的永朝旧部合兵二十万杀出!”
“镇守兖州的阔阔台万户所部被围杀!”
“一万重甲陌刀兵被全歼!”
“万户阔阔台北枭首。”
“啊!”完颜宗汉气急猛地拍着桌子,愤恨的起来,拔出地上陌刀,一刀斩下,将眼前几个土司兵士兵,再度斩成碎块,“区区溃军,也胆敢如此,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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