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灵调员们不回答，邓立人终于忍不住了。

他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砰砰砰——”

“你们可都是怀唐省的灵调员，你们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怎么？遇到事情的时候，一个二个都开始往后缩了？”

这些领调研依旧不说话。

邓立人道：“既然你们都不说，那我就点名了，庞英豪！”

庞英豪的身子抖动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尴尬地看着邓立人，干笑了两声。

“邓局长，我其实也想去，但是我手上还有其他的事情，您说，这其他的事情不处理完，我怎么去河清市和？”

邓立人没有继续追究下去，而是喊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赵方！你的业绩现在可是垫底了，如果再不努力一下，到了年底……”

邓立人话犹未尽，冷笑一声。

赵方轻轻抬头，干笑道：“邓局长，您有没有其他的差事可以给我的，这个河清市的恶灵事件……其实我怕我没有那个能力！”

方远心头有些惊讶。

赵方可是六星多的灵调员啊！和自己的等级差不多，这时候他居然说没有能力？

而且，他的业绩都垫底了，他应该抢着去才对！

邓立人的双目凝视着赵方。

“赵方，我让你过去，又不是让你处理恶灵事件，只是监督他们的进程。我们省灵调局，平均每一天都能接到十几起河清市市民的举报电话。”

赵方没有再说话了。

邓立人看得出来，赵方也不愿意去！

邓立人轻笑道：“哼！好啊！好啊！还是怀唐省的精英灵调员呢，我看你们是狗屁精英灵调员！要我说，你们趁早解散了算了！”

可即便邓立人说出了这样的狠话，台下的人们依旧无动无衷。

邓立人呵斥道：“行！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去，我去行了吧？作为怀唐省灵调局的副局长，我亲自去！

到时候，别人问我为什么亲自来，我就说，我们怀唐省灵调局的灵调员们都没有本事，都不敢来！

只要你们不怕丢人，我就亲自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再不去，好像有些过分了。

可即便如此，大家居然还是无动于衷。

方远看了眼其他的灵调员，既然大家都不愿意接手，那这件事情迟早还是要落在自己身上的。

方远对邓立人道：“邓局长，您举得我……”

邓立人立马问道：“方远，你愿意去？”

方远“嘿嘿”一笑。

“我就是想要了解一下。”

邓立人实在找不到谁去了。

“方调员，你不用了解，等你去了河清市，会有专门的人接待你，你向他们了解就行了！”

“可是……”

方远话犹未尽，邓立人一提手，掌心对着方远，示意他不要说话了。

“没有什么可是的，你和苏幸子一起去吧！”

苏幸子点头答应道：“行！”

听见苏幸子的答应声，灵调员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呼~”

这时候的他们，才再次抬起头。

邓立人生怕方远会反悔，对众人喊道：“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大家散会吧！”

“吱啦~”

地面上传来了灵调员们离开的声音。

方远和苏幸子走到楼道后，他喊了一声“庞调员，赵调员，你们等等！”

庞英豪和赵方停下了脚步。

“方调员，有事？”

方远对着两人笑了笑，左手掌拖着庞英豪的后背，右手掌拖着赵方的后背。

“两位前辈，我想问你们一些事情，我们去大厅里面说吧！”

随后，方远、苏幸子、庞英豪、赵方四个人来到了大厅。

方远问道：“刚才邓局长问你们愿意不愿意去河清市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去？”

庞英豪笑了笑。

“方调员啊！你就知道去河清市有业绩，但是你不了解河清市的情况。”

“是啊！”赵方笑了笑，“难道好差事，我们不会抢着去，还会轮到你？”

方远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庞英豪回答道：“这些年，别的灵调局都受到咱们怀唐省灵调局的管理，并且都比较配合工作，只有这个河清市河清市灵调局，一点都不配合。”

赵方跟着补充。

“庞调员说得对，你别看他们是市灵调局，但是他们的胡旭胡局长，可一点都不好相处！

就在三个月前，河清市还有一起恶灵事件，我们怀唐省灵调局派人过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方远看着赵方，眨巴了两下眼睛。

“怎么着了？”

庞调员说道：“他们，直接把我们的灵调员给赶了回来，说话极为难听，什么‘滚’还有什么‘你们怀唐省灵调局的，别以为是我们的上级灵调局就很厉害。’

反正啊！一点都不友好！”

庞英豪说道：“方远，你想一下，我们好心去帮他们，结果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方远怔怔地看着两人。

“难道说，邓局长和吕局长就没有管？”

“管！”庞英豪道：“就算是管，又有什么用？当时说的我们知道了之类的话，到了下一次的时候，继续把我们赶回来。”

赵方没好气道：“更生气的还不是这些，还是他们的灵调员。不说局长牛叉一点，我就不说什么了，那些灵调员还一个比一个牛叉，就好像我们欠了他们多少钱似的！”

方远仿佛想到了自己之后的命运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哎！”

庞英豪对方远道：“方调员啊！要我说，你没有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这个瓷器活了，到时候你被胡旭赶回来丢人不说，还白白浪费时间。

现在已经到了年底了，马上就要业绩考核了，时间就是金钱啊！”

赵方笑着拍了拍方远的肩膀。

“要我说，方调员还是太年轻了，等你在怀唐省灵调局再过几个月，这其中的潜规则之类的，你都会懂了。”

方远还没有说话，苏幸子补充道：“可是，我们都已经接手了，不去做还能怎么办呢？”

赵方说道：“当然是去找邓局长了，让他给你重新安排别的工作？”

苏幸子笑道：“邓局长那么生气，还是算了，反正我是不敢去找。”

苏幸子看向了方远。

“方远，要不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