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飞机坠落的一瞬间,一辆浮在海中的科学研究船被浪花扑翻,而在之前一段时间里,船上正在发生着激战。这船是血蝠公司名下的,对外是海洋生物研究,实质就间对人类基因的研究。
血蝠公司是一个隐性的联合企业,旗下有许多分公司和实验室。不过这些分公司和实验室,对于总公司血蝠也是知之甚少。
六药从警视厅的资料里,找到了这条科学研究船的归属。这条船原本没有什么值得冒险潜入的,但因为它的科研电脑直接联系着总部,于是六药和三岛决定潜入夺取里面的资料。
两人伪装成新来的船员登船,然后默契的潜入了资料室。因为船上一直是很安全的,所以警卫们都有些疏忽,让六药下载到了大量的资料。
但就在要接近核心秘密的时候,不孤驾驶着飞机撞击在海面上,引得海浪如发疯的马群一般冲来,将科研般轻松的掀翻在了海水中。
六药和三岛都摔了出去,撞到了船壁上的报警灯。船员们都慌了起来,一边防水,一边搜索。而六药和三岛则拔出U盘,从通风管道游出去。
甫一上岸,两人发现四周全是警察戒备,以为自己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实际上,这些警察是为了出事飞机而来的,还有电视台的人在参访十一石。十一石全然摆出一副英雄的姿态,大肆吹嘘根本没有发行过的英雄事迹。
十一石正说的唾沫横飞,在兴头上的时候,突然瞄到了爬上岸来的六药。六药正是他的继女,同时也是在警视厅的部下。
十一石向六药招了招手,六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悄悄的将U盘塞给了三岛,独自走到了十一石身边。
十一石眉飞色舞的吹嘘着,根本没有注意六药和三岛在做什么,他看着六药身上湿漉漉的穿着船员的服装,还以为是警视厅前来救难的队员,于是就借机向着媒体吹嘘了一番,让部下兼继女也跟着出了一下风头。
只不过六药不太领情,她只觉得身上湿得难受,另外继父搭在她肩上的手也很别扭。
三岛暗暗注意着六药身边发生的事,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悄悄的离开了。但意想不到的是有人盯上了他,随即展开了追杀。
三岛对这一带还比较熟习,抢了一辆小孩子玩的滑板,顺着海岸公园的山坡冲了下去。而那个倒霉的小孩则在原地号啕大哭了起来。
几名追杀者赶紧骑上摩托,在人流涌动的海岸公园里,努力追逐着玩滑板的三岛。
三岛保持着平衡,拿出专业的精神,尽玩一些极限型的动作,把摩托手戏弄得一愣一愣的。
三岛进入滑板区,在半月形的跳台上,表现了几个腾空翻转动作。下面一群耍滑板的少年都被惊呆了,一起称赞道:“高手。”
“不是高手,是专业。”三岛纠正了一句。
但话声未落便见一辆摩托撞来,撞得三岛在空中斜着飘飞了出去。三岛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身,把滑板踢飞在摩托车手的脸上,同时自己翻滚出了公园的栅栏墙。
三岛在路灯杆上撞了一下,然后滚落在了公交车顶上,又滑撞到了一辆小轿车上,脸皮正贴在关闭的天窗上。
浮萍抬头看到车顶上的鬼脸,一边按下了天窗玻璃,一边摸进了手提包。夕夜原本以为她要掏枪,可没想到是一只电击器。
“吱啦啦”一阵响,三岛的脸冒出了蓝花火。
“嫂子,好了,好了,再这样要死人了。”夕夜惊叫道。
三岛看了一眼夕夜,竟然感动的哭了出来。没想到回到了故乡,还能遇到一生追求的强敌。
三岛起初只想杀掉辉夜(夕夜),在任务失败、兄弟死亡、沦落街头的很长时间里,也是这个信念一直在苦苦支撑着他。后来,三岛渐渐的发现,他真正想的并不是杀了她,而是希望能达到与她一样的境界,能面对面的平等的交流技艺和人生。
三岛越来越觉得他们很像,都是一群游离于主流的人,都是一群在黑与白间游**的人。平凡的人没法理解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辛苦和血泪,只有他们互相知道彼此要付出何种的努力,才能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存活下去,并且继续保持着身为人的尊严。
三岛愣愣的盯着夕夜,直到后面的摩托车追来。三岛取出了存放机密的U盘,道:“请替我保管,万分感谢!”
夕夜接下了U盘,还没有说出什么承诺,就见三岛翻身离开了车顶。李三岛同志是个重信守诺的男人,他相信自己看好的人也是一样,即使没有做出任何承诺,照样会替他保管好。
“夕夜,你认识这人?”浮萍道。
夕夜轻轻一点头,道:“好像是老家一个馄饨摊上的学徒工,后来被泥轰警察莫名其妙的抓回来了。”
“哦!可能是非法移民吧!”浮萍道。
“也许是吧!不过这人看来不简单。”夕夜举起了U盘,车窗外的几辆摩托狂冲而过。
三岛在青国跟着老孙头没白学,虽然没有正式的拜入门下练武,但多少学到了一点青国古武的皮毛。他像是京剧舞台上的串场的小旗一般,打着连环翻儿进了大街旁的一道小巷。摩托骑手紧追不放,硬挤进了与车把等宽的小巷子里。三岛双手撑着墙壁,踢翻了几名骑手之后,翻身爬上了楼顶。
三岛想就此脱身的时候,忽然听到一起激烈的摩托响,有人竟然从楼梯上骑了上来。三岛一时没有防备,被骑上来的黑衣骑手撞翻在地。
黑衣骑手戴着圆形的头盔,脸遮挡在黑色的面罩之后,身穿一件紧身的黑色骑装,举摩托车轮压住了三岛一条腿。
其余的摩托车手也聚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将三岛按住,上上下下的搜了一会儿,却没有发现存放资料的U盘。
摩托车手施暴拷打,不过三岛根本没反应,他正趴在楼的边缘上,看着下面大街上的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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