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之榆来的时候时晚正抱着膝盖靠在公交车站的广告牌上,身上的校服短袖跟长裤被雨水打湿了,小小的一只像是被遗弃的小奶喵一般可怜。
一头蓬松乌黑的软发湿哒哒的贴在白皙的额头上,眼睛因为刚才哭过有些红,盛之榆下车没打伞直接淋着雨走过来,拿了一件衣服盖在了他身上。
时晚抬头看着成熟俊朗的男人,恍惚想起这个场面有些似曾相识,七年前盛之榆就是这样将自己从孤儿院带回家的,好像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是盛之榆在帮助自己,他给了自己家,给了自己温暖,时晚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盛之榆给的。
“怎么弄的这么狼狈?”盛之榆沉声问,语气里满是不悦。
“想自己回家没让司机来接,但半路下雨了,我没带伞。”时晚委屈巴巴的说,带着鼻音显得可怜。
“起来,回家了。”
“腿蹲麻了,起不来了。”时晚的声音更小声了,冲着他张开手说:“哥你抱我。”
“你脏兮兮的我不想抱。”盛之榆冷着声拒绝。
Omega瞬间眼泪就落下来了,因为最近几天感情上的憋屈以及刚才悲惨的遭遇他本来就委屈的不行,盛之榆明明都来接自己了,干嘛还这么冷漠,时晚委屈的哭了。
“哥,你抱我。”时晚带着哭腔冲着他又喊了一句。
盛之榆心烦的很,明知道他是自己活该,心里是想要给他教训的,但又忍不住担心,时晚算是自己看着他长大的。
Omega才十七岁,年龄还这么小,此时这么狼狈,哭起来声音娇娇的惹人疼。
alpha重重的叹了一声气,然后俯下身将人抱了起来,嘴里却凶狠的说:“你是自己活该找罪受。”
“别说我了。”时晚蜷缩在他怀里小声辩解。
“犯了错来折腾我还不让我说?”
“那你别现在说啊,我都这么难过了。”时晚带着哭腔反驳道。
盛之榆将他塞进车里,睥睨他一眼厉声道,“……时晚,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张牙舞爪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时晚噤了声不敢再任性,因为雨水将盛之榆的头发都淋湿了,一身高定西装也沾了雨水,这样的狼狈在向来一丝不苟的盛之榆身上显得格外突兀。
车内安静的仿佛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时晚小心翼翼的偷看alpha的脸,见他面色冷淡,知道他是生气了。
因为怕回去挨骂,时晚靠过去对着盛之榆虚弱的说:“哥,我不太舒服,我是不是生病了?”
盛之榆果然有反应了,转过头来盯着他的脸问:“你哪里难受了?”
“我……我头疼。”
盛之榆看着他的眼睛,怎么可能没懂Omega的意思,心里的妒意丝毫未减,幽幽道:“你这是脑残,没得治。”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时晚见他不搭理自己悻悻转过头,看着窗外,心里五味陈杂,郑泓在的地方不是乐团吧,他明明听见那边的音乐声很吵,除了音乐声还伴随着摇骰子跟酒杯碰撞的声音,这哪里可能会是在乐团啊,郑泓为什么要骗自己?
到家以后盛之榆将他直接丢进了浴室,浴缸里面早已经放好了热水,洗完澡出来后保姆端来了煮好的姜汤,时晚坐在餐桌前心里美滋滋的。
盛之榆表面上不愿意搭理自己,实际上对我还是很好的嘛。
时晚喝了姜汤想去找盛之榆卖个乖,他去了书房,盛之榆应该挺忙的,竟然都带上了他那副金框眼镜,镜链垂在他的脸颊显得轮廓更加棱角分明,再配上他高冷专注的神情好看的叫人移不开眼。
“要进来就进来,鬼鬼祟祟的猫在门口干嘛?”盛之榆头也不抬淡淡说道。
时晚莞尔一笑直接进了书房,“我怕你在忙啊。”
“还好,我最近几天都在家,周末订了餐厅带你去吃饭。”盛之榆一边处理事物一边说。
“周末啊?可是我周末要去给人过生日啊。”
“还给别人过生日?!”盛之榆抬过头来蹙起眉问。
“是啊,我不是跟你说了的吗?你当时都答应了的。”时晚坐在他房间的沙发上低着头玩手机。
盛之榆静默了霎那,然后问:“那行……你钱够花吗?”
“够的,你给的卡我都没用,我没什么要买的东西。”时晚低头玩着消消乐。
他的卡是盛之榆的副卡,但基本没什么要用到的地方,平时的衣服鞋子都是有人专门送来的,出行有司机,吃饭有保姆做,根本就花不了多少钱。
“嗯,我还要忙工作,早点回去睡吧。”盛之榆拿出烟点上。
时晚哦了一声就乖乖回房间了,到了卧室手机刚好响起来,是郑泓打来的,Omega有些生气,冲着郑泓抱怨:“我今天回来淋雨了。”
郑泓在电话那头好一番道歉,甜言蜜语说了一箩筐将时晚哄得很开心。
不知是不是因为时晚那天跟郑泓耍了小性子,alpha接下来的两天都对他很好,两人又恢复到热恋的时候。
放学后郑泓送他回家,时晚跟他腻歪了一会儿正要进大门,郑泓却拉住了他的手。
“小晚,周末我生日,礼物你想好送什么了吗?”
时晚微微脸红,正想说自己最近这两天在学做蛋糕,到时候可以……可郑泓却先一步的说:“我看中了一辆跑车,小晚你能送给我当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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