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士兵们反应过来,三岛的乌兹冲锋枪响了起来,一排排的士兵在子弹中倒下。三岛步伐稳重的向前走着,乌兹枪打完子弹之后,随手丢掉再从风衣内拔出一只。
一只又一只,一只又一只。
三岛将枪打完就扔,扔完了再拔。一路上,枪支乱飞,弹壳四溅,挥撒着铁钢之雨。
血与肉一起飞舞,萦绕在三岛的身周。鲜红色的雨幕降下,似乎是在给六药送葬。
“呜呜——”警报响了起来,会议厅的警备全面启动。
在大会议厅前,一只自卫队精英起来防守。一只工兵排扛着沙袋跑来,迅速垒起了一只简单的碉堡,一只双联装机枪架在了上面。
汽车声响了一阵,两辆武装悍马开来,在沙袋前布置开防御,车载的机枪对准了唯一的道路。
在汽车和掩体之后,埋伏着四百来人,都是自卫队的精锐,手持美式的M4A1自动步枪,等着将来犯之敌打成了筛子。
随着沉重的踏步声响起,前方翻滚起浓厚的尘埃,三岛慢慢的出现在视野中。巨大的棺木泛着黑亮的光,黑色的风衣如死神旗迎风招展,像是在向所有的敌人宣告死亡的宣判。
与此同时,卫兵从另一个通道冲来,将三岛包夹在了中间。
三岛的脸上没有半点惊慌,从容抖掉身上的乌兹冲锋枪,拔出了一只雷明登三管霰弹。
“嘭!”三岛扣响了第一枪,三筒一起爆出了火焰,对面两个班的士兵倒了下去,血肉如泼水似的外溅。
三岛单手旋动着霰弹枪,三发电池粗细的子弹从腰下弹出,精确的装进了枪膛之中。
“开火!”自卫队长官大喊道。
“可是对面有我们的人。”机枪手有些犹豫。
“不要管了。”
双联装机枪开始吐息,两只巨大的焰头冒出,子弹如暴雨似的倾泄向了三岛。两辆悍马车上的机枪也开始吼叫,黄铜弹壳“叮叮当当”的弹动着。四百名自卫队士兵一起扣枪,弹幕瞬间将三岛笼罩了下去。
三岛继续向前走着,如同一位求道者,在向圣山蹒跚前进。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本应在山脚下就倒下,但意志却愈发的坚定,心中只有最后的目标。
每走一步旋转一下手腕,雷明登霰弹便上好三发,数百粒小钢丸随三发子弹一起射出,同时让两、三排士兵被喷成麻脸。
卫兵们冲向三岛的后背,但还没得及有所表示,就被对面的自卫队打死了。
密集的弹幕暴雨似的落下,三岛背后的墙壁瞬间变成蜂窝,接着如沙雕一般的萎了下去。三岛继续向前走,子弹呼啸着飞过,将他的风衣、裤子、军靴都划破了。
二百米左右的路程,三岛走了十分钟。在这段时间时,子弹倾泄的数量之多,简直可以比得上伊拉克战争的总量了。
三岛走到了机枪手前,将霰弹枪顶到头盔上。机枪手停止了泼洒无用的子弹,仰望着不死的复仇之鬼,脸上满是惊讶、无奈,还有一点解脱。三岛扣下了扳机,将机枪手的脑袋打没了。
三岛弯腰抓住了机枪,一只手举起了98公斤的机枪,两只点50口径的枪口开始喷吐。
这种机枪本来是安装在军舰上的,只在重点保护地区才会架设在地上,从来没有人想过要用手举起了来射击,更别说仅用一只手了。
四百名自卫队精英惊恐的看着,接着四下里逃跑了起来,M4A1步枪扔的到处都是。
三岛没有表现仁慈,向着左右两侧一阵扫射。点50口径的子弹威力惊人,就算是仅仅打到手臂的骨头上,也能轻易的撕掉半边身子的血肉。一排排的自卫队精英士兵如稻草一般,齐刷刷的躺倒了下去。
三岛又向着悍马扫射了一阵,两辆军车全部爆炸飞舞了起来。
会议厅内,内阁政要们一片惊慌,听着一队队的保卫被清除,吓得都要尿在裤子里了。
“都不要慌张!”十二木冷静的说道,“各位,会议厅是最安全的地方,除了走廊上布满了警卫之外,还有一道二十公分厚的保险门,请各位不要失了体统。”
“对,对!大家不要慌张,有十二木中将在,这种恐怖袭击不足为惧。”十一石附和着说道。他还不知道六药已经死了,还在盘算着自己的荣华富贵。
“首相大人,请带领大家继续进行会议,我马上处理一下外面的情况。”十二木严肃的喝斥一声,首相点头哈腰表示遵从。
十二木起身,从后门离开。
与此同时,三岛来到了正门前,手里提着双联装机枪,两条长长的子弹带拖在地上。
三岛丢出机枪,砸翻了两名保镖,从衣兜里掏出一盒赵丹。三岛将炸弹分成四份,分别贴在门栓后的墙壁上,然后用导线组成一个炸弹网络。
三岛按下了引线,四枚炸弹同时爆炸,但只将墙壁炸出了四个小洞,厚铁门纹丝未动。
三岛耐心的等候着,墙壁上慢慢出现了裂缝,上方的压力降落了下来,施加在这四个小洞上,受力不均使压强变化极大。以这四个小洞为中心,蜘蛛网似的裂缝四走,很快便将墙壁布满了。
这才是专业的技术,作为一名爆破专家,三岛不仅仅是对炸药精通,他还是一位资深的建筑工程师。实际上,三岛早就考取了注册建筑师资格,并且那张证书一直被北海道的一家建筑设计行租用着。
再坚硬厚实的大门,失去了墙壁的支撑,也一无所用。
三岛在大门上踢了一脚,大门应声倒进了房内。一名军职高官拔出了手枪,但却被三岛提前一秒爆头。看着刚才还谈笑风生的同僚,脑袋上多了一个鲜红的血洞,其余的高官都惊恐的尖叫起来,也有一些想夺门逃走。
对于这些胆小鬼,三岛不客气的扣下扳机,每一枪都让他们无痛苦的进入了天堂——当然,如果他们只是去报个道,因为平日里没少作恶,估计马上就会被投下地狱。
十一石虽然是个胆小鬼,但还一点职业操守,他哆哆嗦嗦的保护着首相,举起了一只小左轮手枪。
三岛没有去理会他,而是将棺木放在会议桌上,“你们有权知道自己为何而死。”
三岛打开了棺盖,露出了六药的遗体。六药紧闭着美目,像是睡着了一般,容貌一如生时的美丽,只不过脸色苍白了许多。
“十四子,十四子,我的女儿啊……”十一石号啕大哭了起来。虽然六药不是他的亲生女,但却在一起生活了几年。无论在家里,还是在警视厅里,十一石一直看着她,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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