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通来了信,幽州那里的事体,总算妥帖。═┝.<。幽州都督那里也给了方便,不管怎么说,李客师还不敢得罪张公谨。张德又和李德胜关系密切,做爹的当然是与人方便。再说了,契丹大贺氏如今是求着做苦力呢。
也别说契丹人没骨气,实在是大贺窟哥也尝到了甜头。如今羊毛染了靛青,上色之后织的毯子,莫说是在高句丽,就是在河东,也好卖的很。去年那场风雪,可是把人几辈子的魂灵都冻出来了。
任你牛皮冲天,不如老命要紧。羊毛毯子好啊,羊毛毯子顶呱呱。土老财们攒了毛毯防寒之余,还得给牲口棚遮掩,至于家里的那些长工苦力,死就死了。再说了,哪年不死人呐。
契丹诸部的头人们,一开始也表达了一些民族自立的诉求,比如说要保持英勇善战的血性作风。
后来羊毛涨到了三十五文。
去你妈的,老衲要放羊。
不擅种地又没地方打仗的契丹男丁也是要谋出路啊,老婆孩子放羊薅羊毛剥皮子是够了。可总不见得男人靠女人养活吧,虽说听上去也不错,但他们可是血性男儿,契丹好汉,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于是有几个小部落的男人跑去高句丽打听,看看要不要雇佣军,然后高句丽有个做大当户的就问:“你们会放羊么?”
操尼玛。
他们就回了辽西,托了大贺窟哥的关系,找了张公谨,求了李客师,于是拿到了大唐技术签证,在河北道打工。
王孝通对人力资源的要求,还是很高的,契丹人很合格嘛。╪╪.?。
起先开工钱,说是给粮食,十天一结。加一条熏肉。本来蛮子大多傻逼,可这么些年被唐人坑的叫爸爸之后,再傻也有个限度,一打听妈的唐朝粮价已经贱到拿来喂牲口了。卧槽我们血性的契丹男儿难道还不如牲口?我们要工钱!我们要开元通宝!
工人阶级的斗争性。是天然的。但是没有集体意识和斗争纲领的工人阶级,他们依然是待宰的羔羊。
就算身强力壮,那也只是身强力壮的公羊。
对于契丹苦力的合法要求,李德胜皱起了眉头,毕竟第一次说要给契丹苦力加工资的时候。其实他是拒绝的。不能契丹人一说加,他就加,他要调研,要明察暗访,因为他不想加工资之后还有上访,duang的一下搞个大新闻,很酷,很炫,这样大皇帝肯定又要骂他,怎么又有上访?!
所以李德胜想了想。工资不要粮食要开元通宝,阔以嘛,完全阔以。不过不能日结月结,年底一起结算,平时给点生活费,一日两餐包住宿。
契丹人一听,哎哟不错哦,不过我们两餐可得有肉啊。
李德胜想了想,反正河北道的猪肉都卖不出去,正好拿来塞蛮子的臭嘴。于是立刻答应了下来。还找来两个契丹部落的豪帅,签了红白双契。
契丹苦力们那叫一个高兴,心说往后咱们也是赚外汇的人了。
开元通宝保值啊,购买力强啊。高句丽这鳖孙都没自己的货币体系,平时买卖也是那皮子丝绢以物易物啊。┝╪.《﹝。c[o
不过契丹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李德胜的爹李客师,马上就不当幽州都督了。河北道被李德胜搞出来的烂摊子,拍拍屁股走人就是。
而且李德胜心里的算盘打的那叫一个溜。年底拖欠牧民工工资,那就不是个事儿!
用著名贤王李思摩的话来讲:蛮子,那还算人么?
为了离开河北道之后,还能有进项,李德胜早特么盯上膏腴之地了。反正他叔伯都牛逼,李靖那可是四大天王排名第五,他怕个甚?
然后在东都的时候,听说有人搞物流业,李德胜来了精神:常何那老东西居然也有这等眼力?常凯申这种废物,怎么可以赚这样的钱?这都是我的!
于是乎,命运的车轮,碾死了一只只螳臂当车的蛤蟆之后,让幽州害虫和洛阳人渣进行了次碰撞。
不过因为长安及时雨的威名,李德胜一听说这事儿特么是张操之搞出来的,顿时就打了退堂鼓,上回坑三星洞洞主索尼的事儿还没完呢。
“郎君,张大郎那里,不会有事吧?”
幽州来的好汉,身材算不上长大,只是那粗壮的胳膊,比人大腿还要结实。腰间一柄精钢大刀,是怀远出产的好货色,砍个猪头都不带第二刀的。
“有甚个事情,操之兄一向不管争执。柴二离了洛阳,吾总不能让常三好过,这当口,凯申物流赚了多少你知道么?啧啧,先把他打服,到时候这洛阳的物流行,就是我们说了算!”
洛阳南城,刚从长安汇报工作结束的常明直一脸肃然:“弟兄们也是知道了,柴二虽然去了京城,可刚走柴二这条狼,后面就来了李客师家的虎啊。李德胜,想必有些耳目的也是知道,幽州大害虫,人憎鬼厌,这回,他想来祸害咱们东都的父老乡亲,咱们能答应吗?”
“不能!哥哥一句话,俺们定叫那厮来得走不得!”
“舞刀弄枪的哥儿咱们也不是没有,十二卫传下来的上等武艺。前隋果毅家传的本领,正好领教领教幽州刀客的斤两!”
常明直一看军心可用,顿时道,“常八,事关重大,这回可不能藏着掖着,有甚么招式,都使出来。这里武功最高的,恐怕就是你了。”
“兄长,小弟委实不会武艺啊。”
“常威,都这个时侯了,你还说不会武功!”
一个青皮跳了出来,厉声道:“若是失了这等进项,咱们日子又要和往前一样,过的猪狗都不如!”
“常威,该出手时就出手,莫要让幽州人小瞧了咱们东都的汉子!”
长安风风火火,洛阳热热烈烈。
柴二郎正琢磨着该如何面见曾经的“宿敌”,李德胜已经带着好手,约了常凯申在长平大街打一场。
“来者可是常三郎,在下李德胜,有礼了。”
“李德胜?没听说过!”
李德胜顿时冷笑:“吾在这里见你,是看在操之兄的份上。你这不识抬举的猪狗,竟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小地方的废物,一会儿莫要求饶。”
“若是嘴上本事,常某甘拜下风。”
“打!”
“上!”
两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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