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三章:家族诅咒

白汐在**躺了三日,才总算可以下床做些简单的活动了,这三日可真是闷坏了她,她并不是个文静的女子,从小爹爹只要她快乐就好,爱做什么便去做什么,从来不给她限制些什么,便养成了她如今随性的性子。

因为身体并未完全恢复的缘故,无介安排的医女总是跟在她身边,悉心照料着,而且按照无介的给那医女下的命令,五日之内,只许在房中活动,不能出门,但能动总比在**躺着好,白汐试了几次想要出去,都被固执的医女拦住,索性收起了出门的心思,反正再忍两日就是了。

白汐只是做了简单的梳洗,头发也没有束起来,任它随意散落在肩上,身上也只着了一件外衣随意的披着,坐在桌边看着手中的《凝幽》,模样说不出的懒惰,但白汐生的好看,虽然年纪还小,但此刻却让人感到一阵纯净而清新的自然之美,这般模样,的确要比她平日里那副男儿装扮和故作男儿的姿态好看的多,这是夜浦临推门而入时出现在脑子里第一个想法。

白汐闻声看向面前站着的一袭素色衣服的男子,露出一丝疑惑,他那张扬的性子,不是应该穿着颜色艳丽的衣服才对吗?今日却是如此低调,竟穿了素色。

但白汐的疑惑只是一瞬,见夜浦临神情不像前几日那般张扬,面色也不太红润,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便心下了然,自己前几日封印了续,府上那位必定已经毙命了,所以他作为府上的晚辈,自然是要着着素服的,而且看他如今的模样定是府上还出了些事,才弄得如此疲惫,便没再对之前他的那般无赖之举耿耿于怀,很是友好的招呼道:“过来坐吧!”

夜浦临此时已经没了之前的嬉皮笑脸,脸上只是很勉强的笑着,坐到白汐身边,一旁的医女见有客人,便很知礼的退了出去。

白汐这才问道:“是不是府上出了什么事?”

夜浦临点了点头,却并未说府上发生的事,而是问道:“怎么今日不见无介?”

白汐道:“他提前走了,说是还有自己的事情,要七日之后才能找我,我也是再过两日便要走了。”

夜浦临一听说白汐要走了,问道:“你这身体恢复的怎么会那么快?我那日看你浑身是血,还以为你可能会......看今日你这样子,向来是恢复了不少了。”

白汐道:“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的身体也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再过两日就会好的差不多了,你不必担心。”

夜浦临道:“那也不能让你一个人,这么危险,无介有什么重要的是连你都可以不管了。”

白汐替无介解释道:“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我都知道,而且我现在也有些自保之力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就先不要说我了,我看你气色很不好,是府上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我看我能不能帮帮你,就像你当日帮我一样。”

夜浦临听白汐这么一说心中微微一暖,道:“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而且还为了我的事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已经很感谢了,而且也很愧疚,对不起。”

白汐见眼前之人突然这幅姿态,连忙道:“你不要这么说了,这件事也的确是我的事,不光是为你,只是有些事情

我可能不能告诉你太多。”

夜浦临道:“我不会多问的,看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白汐道:“我们不要说这个了,你告诉我,府上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即便我帮不了你,你说出来也许心里也会好受一些的。”

夜浦临应了一声,也不再跟白汐说着那些无用的客套之语,他本就是个直爽的人,心里的感激或是愧疚,即便说出来也依旧是原来的样子不会变,但府上发生之事,白汐为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是有知情权的,而自己也的确需要一个倾听者,这几日的忙碌,他也的确是很累,不仅身体累,心,更累。

于是开始说起来这几日里的事。

三日前,他听从无介的要求,安排了自己手中信得过的手下团团围住了神医府,不让他人贸然进去,后来等到他们从里面出来,便是无介抱着满身血迹的白汐,本来担心想要随他们一同去的,但府上的管家亲自赶了过来,模样很是焦急,要自己速速回府,。

无奈,他只得跟着管家回了城主府,回府之后,便见府上已经乱作一团,下人都张皇失措的样子。

原本好好地薛盈盈突然死了,而且身体变得像干尸一般,处处都是斑纹,看起来很是可怖,夜清丰找来了府内的大夫,大夫却说她身体这副模样,是已经死了十多日了,身上的斑纹,是尸斑!

夜浦临进门,便看到夜清丰跌坐到一旁的地上,连忙冲过去扶起夜清丰,夜清丰却神色激动,对着他喊道:“浦临,你快去帮我找神医来,让他快救盈盈。”

声音中还带着些颤抖。

夜浦临当然知道此时的神医定然已经不在了,但自己直接如此说,定然会让此刻精神处在崩溃边缘的爹直接崩溃,只好应付道:“爹,你先到一旁休息,我去安排人找。”

夜清丰却不依,甚至朝着夜浦临吼,要他立刻去找,夜浦临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样子,夜清丰从来都是英武精明的,夜浦临看在眼里,心中很是心疼,便当即唤来了人安排去请神医来,只有这样才能先安抚夜清丰,等他情绪恢复过来再作打算。

夜清丰也总算渐渐清醒过来,神志虽然清醒过来,但身体却突然垮了下来,卧在了**,起不了身,短短几个时辰,竟然让他苍老了不知多少。

此时的夜清丰已经没了主持家事的精力,夜浦临让管家尽快安排了薛盈盈的葬礼,毕竟薛盈盈的尸体看起来是死了十多日的模样,这代表着什么,明眼人心里都明白,所以必须尽快入土,但还是应着夜清丰的要求,入了夜家的宗族陵墓。

薛盈盈下葬之时,夜清丰硬是拖着虚弱的身体亲自去了墓前,夜浦临虽然厌恶薛盈盈,但看着夜清丰如此执着,况且人已死,他也不愿再跟一个死人过不去,便陪着去了。

回来城主府后,夜清丰把身边的人都遣退了,只留了夜浦临在床榻前,终于跟他坦白了那些陈年往事。

原来当年夜浦临的母亲付雪芬,真正的死因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也不是他所猜测的薛盈盈下的毒手,真正的死因,是自杀!

当年夜清丰迎娶薛盈盈,是趁着付雪芬带着儿子回了娘家省亲之

际,瞒着付雪芬的,付雪芬回来之后却见他又娶了另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还是自己儿时的好友,便跟夜清丰大吵了一架,因为他们成婚之时,夜清丰答应她,此生只会娶她一人,却不想现在儿子都几岁了,他却背着自己娶了自己儿时的好友,付雪芬是个要强的女子,要求夜清丰要么休了薛盈盈,要么就休了自己,但夜清丰却一个也不肯休,最终,付雪芬服毒自杀了。

当夜清丰赶到时,付雪芬已经断气了,只留下遗书一封,交代薛盈盈即便是看在二人儿时的情分上,一定要好好替自己照顾好儿子夜浦临,这便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不论夜浦临如何不待见薛盈盈,薛盈盈依旧对他疼爱不减分毫的缘故。

夜浦临听到这里,忍不住对躺在床榻上气息微弱的夜清丰问道:“看着娘那么痛苦,你为何一定要将娘和薛姨娘都留在身边,即便舍不得薛姨娘,但听从了娘的意见,写下一封休书给娘,娘也不必日日看着你们而痛苦啊!”

夜清丰听到儿子的问题,表情变得痛苦起来,讲出了夜家祖上的秘密。

“我们夜家世代单传,而且每一个夜家的男子都是阳气过甚的体质,需要不只一名女子的阴气,否则会阳气过胜,阴阳失衡,从而陷入魔障之中,失去心智,所以我必须再娶,娶了薛盈盈之后,雪芬,我也不能休,才导致后来的事情。

而这种体制,你也有,所以你在十六周岁时必须娶妻,而且要陆续,别无他法,就连之前的神医也说这不是病,而是家族诅咒!诅咒在这天下只有祭城有,若要解开,等你处理好城中之事便去祭城吧!这些日子留下来送为父最后一程,为父已经阴阳失衡,不可挽回了。”

夜浦临闻言顿觉五雷轰顶,他们家族,竟有这种稀奇古怪的诅咒,那下咒之人,当真是不可饶恕。

夜浦临这时过来找白汐,也是趁着夜清丰休息,才赶过来。

白汐听了夜家的事之后,不知如何劝慰眼前这个原本无拘无束的男孩儿,只能将手附在对方手上,作为朋又的安慰。

夜浦临勉强的笑着,却是满脸神伤:“小汐,我没事。只是,我可能没有办法娶你了。”

白汐闻言,笑了笑:“我一直是把你当成好朋友,好哥哥的,从在林家村里,你帮我赢了第三局开始就是了,只是后来故意气你,对你不好的态度,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

夜浦临苦笑一声:“好朋友、好哥哥,那你以后就叫我夜哥哥。”

夜浦临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抚了抚白汐的头发,像一个兄长对待妹妹一般宠溺。

白汐能够感觉到,这个张扬的男孩儿真的发生了很大改变,家中之事,已经彻底改变了他的性子。

白汐甜甜的笑了,喊道:“夜哥哥。”

夜浦临这次才真的有了笑意,应道:“嗯,那你好好养伤,也许你出城时我可能也不能来送你了,那块玉佩你也收好,就当是哥哥送给你的礼物,我先回府上了,我爹也要醒过来了吧!今日一别,以后不知何时还能再见了。还有,你要帮我谢谢无介。”

白汐应道:“嗯,夜哥哥,我会记得的。你也要好好地,我们肯定还会再见面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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