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两名鬼医到来

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为济阳市的早晨平添了几分诗情画意的朦胧美，那仿佛烟雾状的小雨，打湿姑娘们的发梢，滋润万物的生长。

当陆峰睁开眼睛，看着玻璃窗外那被小雨轻抚的模糊景象，体内最后一缕内劲也慢慢被他收到丹田之内。

一整夜没睡，陆峰却丝毫感觉不到疲倦，甚至在身体慢慢站起的那一刻，他竟然感觉自己精神饱满，仿佛世界都被清水冲洗过似地，不管是窗外已经长出新绿的树木花草，还是房间里的任何物品。

轻轻走到窗边，打开房间里的窗户，顿时一股夹扎着泥土的芬芳，雨雾的清凉习气，迎面扑来。最后一口浊气呼出，陆峰重新关上窗户，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六点整。

洗漱完毕，陆峰亲自下厨做了早点，当煎蛋快要成型，微波炉里的糕点已经热了后，陆峰才敲响莫桑桑房间的房门，大声叫道：“桑桑，早点都做好了，该起床了！”

莫桑桑才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好一会，才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走出房间，当他看到陆峰围着围裙正外外面餐桌上一盘盘端着早点的时候，莫桑桑仿佛来了精神，顿时笑嘻嘻的溜进卫生间去洗漱。

当两人吃过早点，分别开着各自的车停在小广场后，陆峰和莫桑桑两人分别撑着伞，走向医馆。

突然，在拐过小巷的角落，陆峰的视线落在前方小胡同的时候，他的脚步硬生生的停在原地。眼神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前方小胡同里的景象。

五颜六色的伞练成一片，仿佛要把整条小胡同都给遮盖起来似地，在一把把撑开的伞下，人头涌动，甚至隐隐还能听到婴孩的哭声传来。

即使是这阴雨天，前来看病的人并不比昨天少，甚至从眼前的状况来看，更是有之过而无不及。

幽幽一叹，陆峰视线转移到扭过头看向自己的莫桑桑，开口说道：“你在我后面，现在才六点四十，师父和师母恐怕还没有来！”

莫桑桑乖巧的点了点头。

陆峰和莫桑桑的模样，前来看病的人很多都知道，他们有的人已经在这里排队两天了，所以自然是熟悉，当看到两人到来后，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小医生”来了，顿时所有人都快速的扭头，看向走进的陆峰和莫桑桑。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令陆峰和莫桑桑惊讶的都有些说不出话！

前方拥挤的巷子里，前来治病的患者或者病人家属，纷纷朝两旁挤了挤，从正中间给陆峰和莫桑桑让开了一条通道，甚至这些排队的人，更是把手中的伞举到通道上方，给两人遮挡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直在两人来到医馆门外后，陆峰和莫桑桑才停住脚步，他们并没有立即打开医馆的大门，而是齐齐转身，看着淅淅沥沥的雨幕下，那一张张眼神中带着期盼的脸庞，还有因为夜里的阴冷而冻得有些打哆嗦的身躯，陆峰和莫桑桑相视一眼，极为默契的对着外面看着两人的人群，静静的鞠了一躬。

他们是感谢对方让出的通道，是感谢对方举在他们头顶上，给他们遮挡雨水的伞的人。

没有在停留，陆峰快速转身打开医馆的大门，同时吩咐莫桑桑招呼前面的病人立即进屋。陆峰甚至没有想往常一样打扫一遍了，便把屋中的中央空调给快速打开，然后和莫桑桑一起，开始给病人会诊治疗。

当七点多钟，尚文德和聂馨到来后，陆峰和莫桑桑已经诊治了六七位患者。并且给他们开了药方，为他们抓了药。

其中有一例病例，陆峰和莫桑桑诊断过后，都没有诊断出来到底是什么病症，这种疑难杂症他们两个从来都没有见过，所以让那位患者和她的亲属在一旁等待。

看到师父和师母到来，陆峰和莫桑桑急忙一同站起，莫桑桑正巧诊断完一个病例，甚至给对方抓好了药材，所以跑出柜台后，指着刚刚没有诊断出来病症的病人说道：“师父，师母，我和陆峰刚刚都没有给这位病人诊断出他到底是什么病症，你们给她诊断一下吧！”

尚文德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转头和妻子聂馨相视一眼后，两人齐笑着点头。而在尚文德治和聂馨两人给那名患者诊断的时候，猴鬼医和牛鬼医莫开，两人含笑信步走进医馆。

对于医馆如此火爆的情况，会有那么多的患者前来诊治，早在猴鬼医和牛鬼医莫开两人意料之中，如果堂堂两个鬼医坐镇的医馆，如果生意惨淡，门庭罗雀，那才是怪事呢。

看到两人的到来，尚文德和聂馨两人同时热情站起，而莫桑桑则快速从诊桌后面跑出来，带着欢欢喜喜的模样，快速跑到牛鬼医莫开身边，快速挽着他的胳膊笑道：“爸，你终于来了。”

莫开转头看了一眼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的陆峰，笑道：“怎么？我来的晚吗？要不是听说这小子很急，我估计都要再拖个好几天才能过来呢！”

那两名老中医，此时也跟着站了起来，虽然他们两个的年纪甚至比牛鬼医莫开都要大，但是在中医界，讲究的是达者为师，医术高超的人就能够得到别人的尊重。

猴鬼医和牛鬼医莫开，倒是没有什么持才傲物的心思，非常和善的对着两位老中医点了点头，甚至还客气几句，猴鬼医才转头对尚文德笑道：“尚老哥，既然今天我们都来了，看眼前这情况，一时半会是不能关门了，要不我们也帮助给病人治疗吧！”

尚文德哈哈一笑，点头说道：“有你们的帮忙，我看今天就能够治疗的差不多了！小峰，赶紧去找一张纸，贴一个告示，告诉前来会诊的病人，医馆再会诊今天一天时间，而且看一下今天已经在排队的病人患者，如果再有赶来的人，一律不予治疗，对了，你和桑桑干脆去统计一下人数，给他们编好序号。”

陆峰眼睛一亮，顿时笑道：“还是师父您老人家想的周到，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我和桑桑这就去，桑桑，带着毛笔和纸张，清点过有多少人，咱们写序号，拿到序号的人可以治疗，没有拿到的就让他们回去吧！”

一天的时间，即使有猴鬼医和牛鬼医莫开的加入，众人也足足诊治到晚上十点半，才把所有前来会诊的病人给治疗完毕。

看着最后一个人离去的背影，所有人都尝尝舒了口气。

猴鬼医揉了揉酸痛的胳膊，转头看向尚文德说道：“老尚，接下来什么安排？”

尚文德笑道：“还能有什么安排？回家睡觉去啊！房间我已经给你们两个收拾好了，今天晚上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赶往小峰的老家！这次的地质考察，还有温室培育那种奇异植物的事情，需要多多靠你们两个。我和聂馨两个不懂什么地质考察，对于各种药物和特性，老侯你也比我们强，这次我们跟着就是去休息一下，顺便见识一下生长着奇异植物的神奇之地。”

猴鬼医摆了摆手，笑道：“老尚啊，你可就别妄自菲薄了，前些年你走南闯北，就算是在草药和药物上的成就，也不比我差。这次咱们四个人合作，如果再做不到陆峰这小子的预想效果，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哈哈……”

尚文德爽朗大笑，一时间仿佛他脸上的疲倦都消失不少，开口笑道：“你有这个想法是好事啊！走走走，都那么完了，让小峰给咱们去买点宵夜，咱们吃好喝好，痛痛快快洗个澡好好休息一晚上！”

陆峰满脸笑容的接过话说道：“好的，那师父我先去买宵夜，你们想吃什么？”

聂馨走到尚文德身边笑道：“随意买点东西就好了！我们都这把年纪了，哪里还会挑食！”

陆峰微微一笑，正准备先离开，挽着牛鬼医莫开胳膊的莫桑桑突然松开她父亲的胳膊，笑嘻嘻的紧随陆峰身后，开口笑道：“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忙到现在，我都有点饿了呢！”

牛鬼医莫开看着莫桑桑和陆峰离开的背影，突然幽幽一叹，开口喃喃自语道：“要是他们两个能在一起，那将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尚文德和聂馨面面相觑，脸上脸上同时浮现出一丝苦笑，默然无语。

这几天莫桑桑的反常，他们哪里会看不出来，虽然不知道今天的莫桑桑为何心情变回了平时的模样，但相比是陆峰把她哄开心了吧？

尚文德把东西收拾好，笑道：“行了，莫老弟你就别感叹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走走走，再不走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两名老中医已经离开，医馆大厅中只剩下尚文德和聂馨，猴鬼医以及莫开四人，当一切收拾妥当后，猴鬼医突然开口问道：“老尚，老蛇最近一段时间很反常啊？它得到的那棵千年野人参，听说是从你这里得到的？前段时间你这里不是还没有野人参吗？”

尚文德哈哈一笑，开口说道：“前段时间我连如意草都没有呢，现在也不是有了？这些其实都是小峰自己得到的，我这做师父的，替他保管罢了！至于老蛇得到的那棵野人参，也是小峰卖给他的！”

猴鬼医恍然大悟，脸上带着一丝的笑意开口说道：“老尚，你可真是收了个好徒弟，老蛇运气也够好，希望这次他的研究，能够有所突破吧！”

尚文德笑道：“会的，老蛇那人我了解，如果没有突破的可能，他是不会那么紧张的，也不会那么迫切的想要得到千年以上年份的野人参。更何况小峰卖给他的那棵野人参的年份，已经是将近两千年了，其蕴藏的精华非常的高！”

“恩！”猴鬼医尖嘴猴腮的脸庞流露出一丝笑容，微微点头算是认同尚文德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