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的婚姻 奈何缘浅 结束
离婚这一天早上,张君昊和苏流云表现都很平静。
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醒的,看到彼此都有些刹那失神。
“早。”
“早。”
接下来便是沉默,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张君昊解释不清楚心里的感受,对于徽如,总有一些遗憾,毕竟曾经爱得那样轰轰烈烈,但是对苏流云,许诺的却是婚姻。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如何选择的。
“我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打算离婚?”
“部长,早上能把协议先签了吗?”
她是如此迫不及待想要解脱。
张君昊以为她是真的要离开自己。
其实是流云怕自己会后悔。
他起来,赤着上身去书桌前:“我叫人把协议书传真过来。”
流云也起来了,走进洗手间洗漱。
刷牙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与婚前有些变化,可是具体哪里变了她又说不上来。
结束吧。
部长,我不是唐徽如。
流云吸了吸气,打开水水龙头,让清水和自己的眼泪混合在一起。
少女总是不够坚强,但是她一直在努力坚强中。
走出洗手间,张君昊在接电话:“我知道了,我会提早赶去市府大楼。”
放下电话他开始找衣服:“我要先走一步,今天的会议时间提早了。”
“嗯。”
他抓了件衬衫穿在身上,朝流云示意一眼:“协议书已经传真过来了,在书桌上。”
“我待会签。”
张君昊噙动了一下嘴唇,终究没说什么。
他无法可说。
因为内心深处,唐徽如这个人总像影子挥之不去。
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对不起流云。
尊重她的决定。
张君昊拿过公文包:“我先走一步,余下的事等我回来再处理。”
流云已经拿过书桌上的钢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写完如释重负:“好,余下的事交给部长了。东西我今天先带走一点,其他的会陆续带走。”
“你自己看着办,想怎么样都行。”张君昊口气很随和,“我走了。”
“再见。”
“再见。”
他感觉还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但实际上已经不一样了,他刚结束了婚姻。
趁着张家人没起来,流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走了。
临走的时候,她仔仔细细看了下卧房,在张家的这段时间里,她最熟悉的就是这间屋子。
她曾在这里将自己的一切交付给张君昊。
两人曾吵架,聊天,说笑。
他每晚给自己盖好被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生生感到心酸。
流云阖了阖眼,轻轻关上门。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应该留恋,不是吗?
张君尚刚起来就看到流云要出去,随口一问:“这么早就要去兼职?”
流云回眸:“大哥,早。”
就当是跟他道别吧。
“你手里拿的什么?”
“噢,没什么,一些衣服。”
张君尚倒没察觉到什么“噢”了一声:“我正好要早锻炼,一起出门吧。”
“好。”话音刚落,流云就觉得胃里一阵酸味涌上来,忙捂嘴跑回房间。
“流云!”张君昊在外面敲门,“怎么了?”
流云一阵干呕,半天才止住。走出去:“大哥,我就是觉得有点想吐。”
“你看你,大清早的穿这么点很容易感冒的,快去添件衣服吧。”
流云觉得有理:“那你等等我。”
她添了件小开衫披在外面,和张君尚一到出了家门。
张君昊:“我往左。”
“我往右。”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如果有时间的话晚上早点回来吃晚饭,爸妈昨晚还在说你已经好长时间没和我们一起吃饭了,怪想念的。”
“嗯,大哥,我会的。”流云提着东西走得很快。
到医院才八点半。
苏爸很是震愕:“流云?这么早你怎么回来了?”
流云眨眨眼,一脸诙谐:“爸,你不是一直嚷着要早点出院吗?我就是打算今天给你办出院手续的,再陪你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苏爸显然很高兴:“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在这里病情好像越来越严重似的,医生每天不是叫我这个就叫我检查那个……医院这种地方还是少待为妙。”
流云把行李一放:“你等着,我这就去办出院手续。”
到结账处,护士说;“这位病人的医药费已经预付了半年,不用现在出院。”
“预付半年?”流云瞪大眼睛,看来张君昊早就安排好一切了,她忙摆手,“我爸的病情已经稳定,不用住那么久,护士现在就给我办理出院手续吧。”
护士很为难:“对不起,这个我做不了主。”她正好看见医生来,忙站起来,“侯医生,这位小姐说要605特殊病房的病人办理出院手续。”
“张太太,你难道不知道以令尊现在的病情根本不能出院吗?”
“医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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