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哥的拳头与银鹭对撞在了一起,银鹭奶瓶的确被拳头粉碎了,但也正因为被粉碎了才爆发出威力。
乳白色的**飞溅向了四方,同时带出了巨大的腐臭味。曾哥的拳头无坚不摧,可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用生化武器,一时之间失去了进攻的强劲势头。
三岛趁机戴上银鹭奶箱里附赠的防毒面具,两手叉开了十指,夹着八根从保安手里抢来的电棍,冲进了白色的奶雾之中。
“吱吱吱——”的电火花四溅,曾哥的肌肉受到了巨大的考验。但曾哥就是曾哥,虽然没有春哥那么爷们,但肌肉的力量却依然是顶级的。
曾哥猛的一挺腰,全身的肌肉一起震动,如同混凝土震**棒似的,将粘腐的银鹭奶全震飞了出去。
曾哥抬起手来,十指夹住了“吱吱”作响的电棒,与三岛近距离的对视在一起。
“嘿嘿!凭你还想跟爷们斗吗?”曾哥笑道。
“不能!但我有不得不斗的理由。”三岛回答道。
“哦?”
“你必须在这里倒下,直到春哥恢复健康。”
“哈哈!原来是这种原因啊!”曾哥不屑的笑了起来,道:“你太小看我了!我曾哥岂是那种鸡鸣狗盗之辈,我会打倒春哥的,不过是在他最好的状态下。”
“我相信你,但不相信你身边的人。”
“那你是非要分个胜负了?”
“不错!你就当做这是复仇好了!总之,我已经来了,没后退的理由了。”
“好!那你就去死。”曾哥猛的一用力,将八根电棒夹碎成渣。
电火花四下里奔涌,三岛趁势向上方跃起。曾哥笑着攥紧了拳头,等待三岛落地的一瞬间,给予毁天灭地的一击。
可谁知三岛没有落地,而是如壁虎似的倒挂在了墙上,反而向曾哥撕开了“周住”牌洗衣粉倒了下去。
洗衣粉一沾到曾哥身上,立马如硫酸般的吸了进去,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以肉眼可看的速度,曾哥坚硬的皮肤上起皱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曾哥惊恐的打了一个滚,显得无比的狼狈。
三岛抹了抹手上的银鹭奶,从沾着的天花板上落了下来,一拳打向了曾哥的后脑勺。曾哥虽然在慌乱之间,但爷们的素质还在,反向打出一击通天拳。
“嘭”的一声巨响,两拳对撞在半空中,三岛被震飞了出去。
“哈哈!旁门左道,怎么可能胜我?”曾哥笑道。
三岛趴在对面的地板上,大脑又陷入了混乱之中。
曾哥抖掉了身上的洗衣粉,觉得皮肤被腐蚀疼痛不抑,泄恨似的走到了三岛的身边,抬腿踩住了他的脑袋。
“怎么样?后悔吗?”曾哥问道。
三岛迷迷糊糊的看到这句话,精神如进入了宇宙黑洞一般,被旋转着吸收了进去。
“怎么样?后悔吗?”
“怎么样?后悔吗?”
“怎么样?后悔吗?”
“怎么样?后悔吗?”
这句话好熟习,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对了,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父亲刚刚出事的时候。
三岛终于回想了起来,因为父亲的被杀,母亲被关入精神病院,三岛在学校里变得十分孤僻,也成为了众人欺负的对象。
那时的三岛,世界是灰色的,没有一丁点儿希望,也没有人愿意帮助他,反而都很乐意看到三岛被欺负的样子。
那是一个灰暗的下午,三岛被班上的几个恶霸欺负,挨了一阵子拳脚之后,流着眼泪倒在了地上。
其中的一个恶霸踩住了他的头,问道:“敢跟我们斗!现在,怎么样?后悔吗?”
后悔吗?后悔吗?
这个世界上的事,是后悔能挽回的吗?
虽然那个时候的三岛只是一个孩子,但他的心中并没有生出“后悔”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孤单、好无助,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了,周围也没有一个朋友。
“唔唔——”被踩着后脑勺的三岛,趴在泥土里痛哭了起来。
他是那样的孤单,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弱小。除了哭以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可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有人在轻拍他的肩膀。三岛抬起满是污泥的脸,看到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
春哥蹲在三岛的面前,正一脸严肃的瞪着他。
“站起来,三岛,我可不认识这样的你。是爷们的话,你就站起来。”春哥大声的喝道。
三岛受到了感染,眼泪逐渐的止住了,他努力的昂起了头来。脖子每抬起一些,他的身体就长大一些,见到了人也越来越多。
春哥的身后站着越来越多的人,有死去的爸爸,有老家的妈妈,有小兄弟胡武,有老战友五车,有亦友亦情的六药,有小妹妹一般的八神,有做为前辈的司马,有像长辈一般的孙老爷子,有一起做馄饨的胡胖子。甚至还有作为宿敌的辉(夕)夜,有面无表情的十御……
好多好多的人,都在看着三岛。
三岛第一次感觉被人关注了,第一次感觉不再孤独了。那个幼小无助的身影逐渐的消失了,转而变成了现在的三岛专业。
曾哥正在踩三岛的脑袋,突然间却发现一股大力,正在顶着他的脚向上升。
“咦!出了什么事?”曾哥的疑问还没有完,突然被三岛的脑袋撞开了。
三岛“嗖”的一声跳了起来,一脚将曾哥踢飞了出去。背后仿佛出现了一个幽灵,正浮现在半空中,与三岛做着一样的动作,好像鬼魂附体了一般。
“啊达达达达……”三岛紧跟着追了上去,向着半空中的曾哥一阵乱拳,直打得曾哥胸前的空气发出爆裂的响声。
“可恶啊!”曾哥大喝了一声,稳住了巨大的身形,反击出了一拳。
而三岛却突然将外套脱下,灵巧的缠住了曾哥的手臂,拉着曾哥在半空中转了两圈,丢向了另一边的墙壁。
曾哥一头撞碎了墙,惊讶的回望了过去。
三岛站在大厅中央,周身萦绕着奇怪的氛围,身上的肌肉发出有规律的脉动,仿佛是沉睡已久的狮子,急不可待的准备的扑杀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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