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墨的像是看死人的眼神看了他许久,久到那手下以为自己今天必死无疑的时候,秦怀墨才轻飘飘地开口。
“让你做什么事的时候,你只管去做就是了,那么多事情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滚!”
手下应了一声,马不停蹄的就滚了。
“主子别气,他也是不懂事,他也是为了主子好,主子就别生他的气了。”
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走了过来。
这个秦怀道名叫秦韶,是秦怀墨身边的一个得力的手下,是除了以前那个秦烟以外,为数不多的一个贴身侍卫,算是秦怀墨身边的左膀右臂。
“哼,看你这次选的都是什么人,都是一群蠢货!净知道给我添乱,什么都不懂,就在那里指手画脚,要不是地方不对,我真要狠狠的教训他!”
秦韶倒是一点都不害怕秦怀墨这阴狠的表情:“主子别生气,这些都是小事,日后慢慢的安排不就好了,用得着这么着急吗?现在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咱们主子去做呢,何必跟这些不起眼的东西置气呢?”
随后秦韶话锋一转:“不过主子真的要将二公子就这样解决了吗?这好是好,但属下觉得还是有些不妥。”
秦怀墨漫不经心的端起旁边的茶盏,嫌弃的尝了一口,刚尝了一口就被嘴里面泛苦的茶水给苦的,直接就把茶水吐了出来。
“呸,真不是给人喝的东西。”随后直接把茶盏丢在桌子上,茶水四溢,漫在桌子上,看着好不埋汰。
“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早知道这么辛苦,我就不应该来到这边。”
“主子可别这么说,”秦韶说:“对属下觉得主子来到这边才是最好的一个机会,眼前的苦只是眼下一时的,但日后可是有很大的好处,只要主子能够在这边挣的一份功劳,在皇上面前也能够站得住脚跟在国公爷面前也能够显出几分本事来。”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里的日子真不是给人过的。
他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什么时候短过他什么,向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更别说让他吃这样的苦。
结果来到这边,要什么没有什么,就算是好不容易花大价钱弄来了,也都是上不了档次的东西。
而且李靖那边还不允许他这样子,他要什么也都只能是偷偷摸摸的去让人置办,若是被如今他们知道了,少不了又得说一顿。
他倒是不介意被说一顿,就怕李靖会将这件事转头就告诉父亲,要是让父亲知道,他在这边还不服从管教的话,他在这边就算是费再大的功夫,也得不到父亲的喜欢。
“有什么不妥的,做的已经做了,毒的已经下了,你现在跟我说不通,那你昨天晚上怎么不过来阻止我。”
秦韶心里腹诽,他昨天晚上倒是想要阻止,可是也没见他们给机会他阻止,直接就把他给调出去了,根本就没有让他知道这件事情,等他知道的时候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还怎么去阻止?
自家主子不讲理,这一面从小到大他都见得多了。
秦韶是家生子,是小的时候,秦琼特意给还秦怀墨挑选的,比秦怀墨大了几岁,从小就伺候着秦怀墨,几乎是看着秦怀墨长大。
有些话不能说出口,但是钱少早就已经在心里面把秦怀墨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弟弟,若不是年岁差的不远,有时候秦韶真的觉得自己就像是养了个儿子一样。
所以这会儿他看到秦怀墨在这里无理取闹,也只是觉得无奈,但也并没有责怪,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倒不是说主子给二公子下毒这件事情不妥,只是属下刚才听说主子需要把解药藏好,不给那边送过去。”
“是啊,”秦怀墨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指甲,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毒死他最好了,反正这个人我看着也心烦,他死了干净,少在这里碍手碍脚,跟我抢这些东西,怎么你舍不得他死?”
“主子这叫什么话,属下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怎么会向着别人呢?只是如果二公子就这样死了的话,可能会不太好。”
别人怕秦怀墨,秦韶到是不怕的,因为他都是从小看着秦怀墨长大知道,秦怀墨有的时候也只是看着凶,而且秦怀墨也不会对他动手。
“主子仔细想想,如今二公子是主子的异母兄,再怎么说,也都是主子的哥哥,而且他有间已经过了族谱是正经的公子,记在大夫人名下,而且与大公子交好,不得不承认的是,如今二公子记在大夫人名下,他现在也已经算是一个嫡子。”
“真要说上来的话,可能二公子比主子更有资格去当上那个位置,毕竟他已经占了一个长字,就算他身份不够,但也都比主子要大许多。”
秦怀墨冰冷的眼睛看着秦韶:“你跟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放弃吗?”
“当然不是,主子别急。”
秦韶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怀墨已经不耐烦了:“我不管那么多,如今大哥体弱,我才是大夫人生的儿子,除了大哥以外,谁也没有比我更有机会争夺这个位置。”
“至于秦怀道,哼,他又算什么东西?就算是认祖归宗,记载了母亲的名下,那又怎样,他再怎么说也都只是一个外生子,名不正,言不顺,他何德何能,能够越得过我去打抢这个位置!”
“事到如今,我也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回头了,做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再回头路的机会,我只能不停的往下走下去,这条路一定会死很多人,但只要我能够当上世子,牺牲多少人都无所谓,牺牲多少兄弟也都无所谓,反正他们都是挡路的,留着也没有意思。”
这是秦怀墨心里话,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
“没想到秦琼一世英勇,竟然生出了你这个畜生!”
角落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把秦怀墨和秦韶两人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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