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颜微楞了下,还以为听错了,侧目望了下他那有些躲闪的眼,“你送给我,就等于星澜赢了。”
“不,是我先拿到,然后再送给你……算是,你出嫁的贺礼。”他那后半句的声色沙哑微紧,有些艰难的说着。
云锦颜唇角一扬,“如果我先拿到,就不算你送我的喽?就算游戏也有个输赢,快点,时间可不早了。”
此刻,听到那楼口出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两人相继回头一看,竟是那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司空词,他半趴在那里,气喘吁吁的指着他们说着!
“没义气,也不知拉本相一把!哎呦,累死我了……”他猛地一用力爬了上来后半截腿,瞬身无力的趴在地板上喘息着。
赫连泽离朝他走过去一步,无奈的耸肩说着,“抱歉丞相。游戏中,我们是对手,本宫自然不能帮你,而郡主……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丞相好自为之吧。”
说罢,他转身去寻找钥匙,而云锦颜也朝着司空词看了过去,挑眉‘疑惑’问着。
“丞相?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怎么,觉得你如此眼熟?”
“咳咳……”司空词猛地咳嗽了起,忙摇着头,“没有啊,本相刚来星澜,怎么会见过郡主呢?”
“司空词,名字都没换,还装什么装?”云锦颜轻讽笑说着,施施然起身,径自朝着顶层走去。
半起身的司空词,没脸再起来,干脆用双臂掩住了脸……
丢人啊,若是被赵九知道还不笑死?
云锦颜径自朝着顶层而去,一上楼,便觉得气氛陡然隐秘了许多。这里没有设一个窗户,淡淡橘黄灯火映照着这里,她环视了下周围,这布局并不似下面的复杂多变,出奇的简洁,所有摆设,几乎一览无余。
奇怪,不是说那血神璃便在顶楼吗?怎么这里空****的,那里有血神璃的影子?
这里的布局,是宁天澜一手设计的?那按照他的思路,这东西会藏在哪里?
她一步步走在这闪烁着淡黄光晕的宽敞屋内,直到走到那尽头,才轻然失笑,恍然间,明白一种感觉……
梦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恍然回首,才发现,屋子两头所望的景色竟然是不同的,站在尽头回望,会一眼看到竟然有间‘隐形’小屋,似是利用光的作用,门做的也和墙壁几乎一致,除非站在这头望,才能看出破绽。不然,就算从那门身边经过,也不会发现。
轻轻一推,那门吱一声打了开。
门开的那一刹,血红的光晕陡然充满了整个视觉,那小小的屋子里头,华贵的丝绒红布上放着一个精致银色小盒
子,尽管装在盒子里,可依旧掩盖不住那里头的万丈光芒!
她轻步走了过去,伸出手触摸那玄金铁打造的盒子,身后突而鬼魅般的响起道声音,“别开!”
云锦颜的心突地一跳,转身看那站着小屋门口的宁天澜,“为何不能开?不是说了,规则不限,只要能取出来便算胜出吗?”
宁天澜走近了她,将她身旁的一面帘子打了开,这屋子的红光顿时消失殆尽。
原来,这血神璃怕光,一旦遇光全身光泽便收了起来。
“你想清楚了,如果用你的方法开,势必会被人发现……你的与众不同。你或许不觉得自己这‘与众不同’会带来什么后果,但我可以告诉你。”宁天澜声色略带着丝严肃,站在光芒透射的窗边,缓缓回身望她,“这世上有一种天能之人,是所有帝王都争相想要得到的。”
话,点到即止,以她的聪颖,应该早已想到了。
云锦颜闻此,微闭了上眼,打消了想用毁灭之术打开玄金铁盒子的念头,如若真如他所言,被鸿顺帝得知自己的能力,拿就算她去了星澜的途中怕是也会被强制带回来……
自古至今,这帝王想要扩展领土的野性,从未消殆过。她若出现,就好比是一个导火索。
“就算别人不知又怎样,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她缓缓睁开了眼,他,顶着居士之名,手中权利却深藏不漏,他若知道,不便等于两国皆知了?
倏尔,淡淡青木香气靠近了她的身后,一手轻环上了她的腰,在她发飙反抗之前,迅速说了句,“你那里见过相公出卖娘子的?妻唱夫随,为夫哪舍得让你陷入危难之境?”
随之她的手肘一顶,直顶他的腋下,他也不躲,结结实实的挨了下,闷笑了声,脚步鬼魅般的一转,消失在了小屋内。
“钥匙找到了!你在哪儿……”
“喂!太子殿下,是本相先发现的好不好?把钥匙给我……”
一道,赫连泽离寻她的喊声。
一道,是司空词死皮赖脸跟着要钥匙的声音。
“咦?不是说血神璃在这里吗?怎么什么都没有啊?还有,郡主人呢?”司空词意识到的诡异,也不顾的要钥匙,满是的怀疑说着。
赫连泽离扫了眼这里,似乎明白了上师打造这里的用意,转而看向了他前面的司空词,“司空丞相,你不是想要钥匙?就在本宫这里,只要打得过本宫,尽管来拿!”
这话,使得前面的司空词陡然肩膀一缩,转身悻悻的望着赫连泽离。
“殿下,本相乃一介文臣,真的不会武,如果有机会,殿下不如和星澜左相比比,他的武功可算了得……”
他讪讪笑着,边不着痕迹后退着。
“可是,若本宫就怎么轻易的拿走了血神璃,难道丞相就不觉得可惜吗?就算你为自己,也不为星澜国的面子着想?不怕传回去,星澜国主降罪于你?”赫连泽离抛了抛手中的钥匙,霸气刚毅的面容上,满是挑衅。
司空词边退边摸了摸汗说着:“怕!本相当然怕,但是更怕太子殿下。听闻太子殿下久经沙场,武功了得,这,这力量悬殊,我司空词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不是?”
“是么。可本宫看司空丞相虽然力道薄弱了些,身形却还不错,不像是没练过的。本宫不过是觉得就这样胜出太无趣了些,想跟司空丞相切磋一番,司空丞相就不要谦虚了!”
赫连泽离挑眉望着这身形堪比女人的他,他向来厌恶软弱无骨的男人,从第一次见他,便很想试试,他这‘杨柳腰’是不是真的软的没骨头?
“别别别……太子殿下,司空我真的不是谦虚,这功夫是真的不会,打小我也想学来着,可这师父说我根骨太差,强学不来,所以我才专心学文!殿下,这好汉不打手无寸铁之人,咱们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之人,这等粗鲁之事,还是不要做得好!”
司空词忙挥手说着,手中的折扇早已不知丢到了哪儿去。虽说此时的他一脸狼狈,在他的身上却带着那么一股‘风情万种’的狼狈。
这全要归功他那张雄雌莫辩的脸,女子处于弱势之时往往姿态柔涟,而他就算没十分也有那么七八分。
“是吗?”赫连泽离话随说,步子也陡然横空一扫,直扫向他的下盘,他啊了声,身形不稳朝着那后侧便栽了过去!
咣当一声,脑袋撞地,司空词痛的捂头求饶,“殿下,你若是想试探,就明着说,司空奉陪殿下便是,能不能别搞怎么突然的?”
捂着后脑的他,心中暗咒了声,娘的,早知这游戏老子还得挨打却不能还手,死活也不会来的!
赫连泽离见他不还手,还想着再试再探,不信这星澜无人了不成,居然让此等手无缚鸡之人来他大越?
那一脚正要踹下去之时,那平整的墙壁上,吱悠一声,竟然开了一扇门。
而那门里,一个身着紫黑利落骑装的女子靠在那里,双手环胸的望着他们,那身后窗子透过来的炽烈阳光,陡然倾洒在了暗光涌动的屋内,照亮了这一个挨到一个抬脚的两人。
“打啊,怎么不打了?司空丞相我教你,如果殿下的脚踹下来,你要那双臂去挡,别让他把你的脸给踹青了,到时出去了,丞相的人可丢大发了。”她懒懒斜靠在那儿,一手提着那银色小箱子,正拭目以待的望着他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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