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夕夜忽然觉得胸口有点闷,耳边又传来了“喀嚓”声。夕夜睁开朦胧的睡眼,忽然看到柳清风正在用手机拍照。
“喂!你这个家伙在干什么啊?”
“哈哈!拍姐妹花的海棠春睡图。”
夕夜狐疑看向身上,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不孤已经爬到他的**,像只小猫似的卷缩着身子,趴在他的胸前酣睡。
“可恶!把手机给我。”夕夜压低了声音道。可柳清风“嘿嘿”一笑,收起手机逃出了宿舍,扔下话道:“我今天有约会,不陪你们玩了。”
夕夜翻起了白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孤睁开了乌溜溜的大眼睛,其实她早就睡醒了,只不过贪图夕夜怀中安全和舒适,才一直躺着装睡,现在正在偷着笑呢!
夕夜看出了门道,便捏住不孤柔嫩的腮,问道:“大热的天,爬我**干什么啊?”
小丫头一声也不回答,趁夕夜不注意的时候,轻轻的亲了一口,接着便低下了头。夕夜颇有点无奈,只好催促小丫头起床洗漱。
起床,不孤很明白,以前卖花的时候,她都是早晨三、四点钟就被踢醒。而洗漱,不孤有点不了解,以前都是随便用凉水抹把脸,其余的事情便不知道了。
“刷牙!刷牙!要这个样子上下的刷,知道吗?”夕夜握着牙刷,轻轻的刷着不孤的小牙,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换没换过牙啊?”
“换过了。”小丫头含着牙膏沫,坚决异常的说道。
“真的,假的啊?”
“真的!我都十八岁了,早过换牙的年纪了。”
夕夜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想套点情报出来,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机警。洗漱完毕,夕夜和不孤来到校外,又坐到了熟习的馄饨摊上。地摊老板昨天挨了一顿好揍,腰痛得都快直不起来了。不过,穷人的日子不好过,一天不干活就一天没饭吃,只要天上不下刀子,他就得出摊忙活计。
胡馄饨本来看到夕夜,想拒客以防惹麻烦,但当看到身后的不孤之后,又让他们两人坐了下来。
“这一打扮起来,差点没认出来。”胡馄饨盯着不孤道。
不孤大方了笑了笑,紧贴着夕夜坐下。
“喂喂!小丫头,昨天,你可太没良心了。那小子只是动了动嘴皮,你就跟上他了。我可是每天买你两朵花啊,也没见你报恩。”
不孤认真的回答道:“因为哥哥是好人,你是坏人。”
“我,我,我哪里坏了?”
“长得坏。”
胡馄饨顿时无语,泪汪汪的看向天空,道:“这是什么世道啊!长得丑,连好人都当不成吗?这不是逼我去打家劫舍吗?”
夕夜忍着笑意,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在不孤纤腰上捏了一把。后者露出一口整齐的银牙,小脸上绽放着不逊于朝阳的光亮。
“老板,长着包子样,就别怪狗盯着。你就少发点感慨,赶紧盛饭吧!”夕夜催促道。
“好!好!你长着小白脸,什么都是你对。”胡馄饨忙碌了起来,盛了一碗馄饨,又道:“不过,你小子到底认识什么人,竟然整出这么有轰动效应的事来?”
“咦!什么事啊?”
“你就少装了!看你屁股下的报纸吧!”
夕夜挪了挪屁股,将垫凳子的报纸抽出,只见头版上写着,“惨案!我市工业拆迁区发生帮派殴斗事件,二十人致残,二十三重伤。”
“跟你们有关吧?”胡馄饨小声问道。
夕夜知道表姐很厉害,但却不知道会这么厉害,顿时陷入了震惊之中。不孤虽然认不全几个字,但却大致明白在谈什么事,便一板一眼的回答道:“没有关系。我是哥哥乡下的妹妹,昨天才坐火车来的。”
“嘿嘿!小丫头口风还真紧。”胡馄饨笑了一下,还想再诱一下供,突然听到一阵尖锐的马达声。
一辆金黄色的兰博基尼,如猎豹似的飞扑而来,急停在了馄饨摊前。车后紧跟着扬起一阵狂风,将路两边的许多摊点掀飞,简直比城管还厉害。
“咯噔”一声响,锃亮的皮鞋踏出,映着阳光耀得胡馄饨眼痛。辉夜站出了跑车,将太阳镜移到了额头上,笑吟吟的坐到了馄饨摊前。夕夜还在发呆,不孤有点害怕。
辉夜摸了摸不孤的小脸,道:“是表姐我啊!不记得了?”
不孤看了看辉夜的面容,顿时明白昨天是被谁救出来的了,怯怯了叫了一声,“表姐。”
“嗯!不孤好乖。”辉夜伸了两指挑起不孤下巴,俯耳问道:“昨晚,有没有被你哥哥欺负啊?”
不孤轻轻的摇了摇头,红着脸垂了下去。
“呵呵!有趣的小丫头。”辉夜笑着打了一个响指,道:“老板,给我一碗馄饨。”
胡馄饨惊醒了过来,战战兢兢的靠过来,试探的问道:“这位小姐,这报纸上的事……”
辉夜瞄了一眼夕夜手中的报纸,耸了耸肩道:“现在的社会治安真乱啊!简直比男女关系还乱。让我们这些普通市民怎么过啊?”
胡馄饨干笑了一声,道:“可我怎么觉得您不像普通市民啊?我怎么感觉这事好像跟你有关……”
“咳!老板,聪明人都短命。长寿的人,不是真傻子,就是装傻子。”
“呃!多谢指教了,我是真傻,真傻。”
“呵呵!看来你挺会装傻嘛!”辉夜笑了起来,道:“你不应感谢我给你上人生课了,送我一碗免费的馄饨就行了。还有,记着往里面多加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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