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务教育”的初衷,跟提高广大人民群众的姿势水平……无关。Ww.la就这好比养殖业中提高大牲口的营养摄入,其实是为了改善牲口们的生活……一样无关。
老张固然是不懂教育的,但贞观朝在精英教育上,顶级专家很不巧就在武汉。且不说老张的“授业恩师”陆德明,就是曹老爷子,跟他谈教育,整个贞观朝能跟他过招的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按照曹老爷子所说,帝国的精英培养,最看重的,一是幼儿教育,二是“大学”教育。换成老张能理解的,就是帝国的精英培养,最看重幼儿园的小朋友和大学生。
至于苍头黔首受不受教育还两说呢,还管什么幼儿不幼儿大学不大学的。
这是两个“师傅领进门”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开蒙”,主要是感受理解并且接受社会价值。第二个阶段就是“货卖帝王家”或是“帝王之术”。
“开蒙”要是师傅,“货卖帝王家”更要老司机才能带。
但一般来说,有这样资源的家族门第,门口肯定有“阀阅”。马周这个山东土鳖为什么难能可贵,为什么能被当作标杆,为什么能成为江湖老铁的偶像?
因为他不是精英。
然而却变成了精英。
旧时代的社会经济,需要小农的稳定,精英们的教育,自然就是这样的。
可某条土狗乱入唐朝带来的变化,使得贞观朝的武汉经济结构是画风怪异的。精英教育固然是好的,也是需要的,但对武汉的“经济权贵”们而言,大众教育也是需要的,不如此,不能提高生产效率,不能提高管理效率。
于是乎,本身就是“统治者”的强烈需求,需要培养一批受过教育的帮闲打手或者“被统治者”,这才有了小范围的受教育权下放。
但是,出来混,面子最重要。
老哥们肯定不会说我特么就是为了剥削,于是包装成了一种福利,一群体制内的小可爱们当时就感恩戴德。
这样的体制不维护,难道“为民请命”?
当然了,为民请命可能有点强人所难,但是为李世民请命,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老张对于过程一向是不怎么看重的,他这么一条非法穿越的工科狗,“唯结果论”才是出路。
毕竟,他也不敢保证自己就能续命成曹老爷子或者吴老头儿那德行。
曹老爷子牙都快没了,还能嘬红烧肉上面的甜汁儿,老张寻思自己应该是没有这样的技能。
时不待我,那也就只能“唯结果论”,过程啥的,你血腥也好温柔也罢,重要吗?不重要。
反正死了都是一了百了。
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搞小学“义务教育”,十年之后就能收获肥美的果实,划算得很。
眼下在建的小学,就是武汉中心小学,选址在了汉阳朱雀街。之所以如此,也是为了将来家长驾驶马车过来解送孩子方便停车……
除了中心小学之外,江南江北各有第一小学和第二小学的分校,武昌还有第三小学和第四小学,一共五所小学。
生源质量相当不错,老师说洗手,小朋友们绝对不会去擦屁股。最基本的“纪律”已经具备。
至于儿童的“天性”啥的,除非*毁灭,想要磨灭“天性”的概率为零。
为了保证“义务教育”的质量,在编撰教材的时候,可以说是让专家们绞尽脑汁。武汉的经济结构,注定了哪怕小学教育,也是“分科而学之”。尤其是算术,每一年都是层层递进地学习。
还破天荒地印刷了一套《皇朝地理志》以及《天下地理》,算是涉及到了非常敏感的教育区域。
除了这些,“我是谁”“我从哪里来”的思考,延伸出了《历史》以及《历史概论》。
区分一个十岁小孩是“魔都”来的还是北都来的,只需要看他们说“我是汉人”时候的神情。
少年时期的朴素“自豪感”,在成年之后,会自然而然地转化成一种价值观。
这所有的一切,老张哪怕是上辈子,其实也没搞明白几个意思。但是贞观朝的“武汉权贵”们,却用追逐利润的本能,活灵活现地给他上了一课。
除此之外,学校成绩启用了百分制,而不是上中下优良这种模棱两可的评价。这一点其实是曹夫子强烈建议的,老张都没琢磨这事儿,曹夫子就表示如此才能人人争先。
一分必争,锱铢必较,在学业上,是大大的优点。
至于担心有的小朋友信心受挫逐渐沉沦,老张还没想到这个关节,曹老爷子就把处理方法告诉了老张。
老爷子的态度很明确:你要是选择放弃治疗,老夫也不会来帮着抢救……
一看曹老爷子这强到爆棚的治学态度,老张才明白为毛当年他强烈收了李善做弟子,收个神童不用心塞啊。收个二狗子,你特么还得管饭呢。
学校建设起了头,“天后”像也开始了专门打磨,老张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有了点闲工夫可以休息休息。抽空跟狗窝里的女郎们鬼混的同时,还要假装“父慈子孝”,带着张沧张沔们见识见识武汉的风貌。
同时还要让他们帮忙处理一下不算太要紧的人际关系,代表他们的老子,前去某些人家回礼或者问候。
“阿郎,之前阿耶来了信,立夏之后,我们想回徐州一趟。”
“这何须跟老夫说?你们去了就是,有甚用度要甚礼物,只管跟老夫说就是。”
左拥右抱,萧姝萧妍各自依偎怀中,半晌,却听萧姝柔声道:“这几日乏的很,白天崔姐姐说是可能怀有身孕,明日让医生看看。”
“若是怀了,走远路不太好吧。”
老张关切地看着萧姝,正要再说些关心的话,却听萧妍也道,“那我莫不是也是怀了?这几日也是乏的很,只是没跟人说,想着是睡得少了。”
“若是怀有身孕,这光景最是要紧的,这无甚大事,还是不要回转徐州。”
怀孕前三个月相当不稳,倘若流产,很伤孕妇,老张自然不想萧氏姊妹冒险。
“有长辈过世,旧年阿耶还曾在那里求过学。”
萧姝有些为难,老张见状,只好道,“若如此,老夫多差遣一些人陪着吧。这医生护士的,便不能少。你们到底也是能坐船的,就做大船好了,慢慢地走,倒也不会如何。到了扬州,便是更好走一些。”
“嗯,那便听阿郎安排。”
“你们且睡,老夫换个房间。”
“……”
“……”
这光景还玩个毛,不等萧氏姐妹如何冒酸,老张关了门就摸着银楚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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