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骁看着众人离开,眼里闪过疑惑,不明白顾言鹤的意思。
“人没找到,林少打算怎么承担责任呢?”
他大度放过记者是他作为集团领导人的气度,但林骁身份特殊,这次不追究只会让人觉得他顾某人好欺负,这样的事情日后恐怕只多不少。
顾言鹤插兜抬眸看过去,带着不容侵犯的气息。
林骁沉着脸,没找到苏沐不在他意料之中,此刻俨然没有刚来时的自信。
赶过来的张远一眼看到对峙中的两人,旁边还站着一脸菜色的总经理,喘了口气便走到顾言鹤身边,“老板,是我的错,疏忽了。”
顾言鹤没有怪罪张远的意思,冷冽的眸光落在林骁身上,“我看林氏最近在跟人工智能的项目,想来应该很有市场,顾氏也想分一杯羹,从明日开始会全力加入,希望林少多多关照。”
“你……”
林氏今年的主打项目便是人工智能这一块,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没有意外的话,这个项目一定能收入囊中。
但现在,如果顾氏插一脚,就说不定了。
一股子懊恼涌上心头,林骁此刻无比后悔,为什么要为了抓苏沐得罪顾言鹤。
张远一直在旁边听着,见时间差不多,开口道,“林少没什么事的话,请先回去吧。”
林骁自认倒霉,冷哼了声,讪讪地转身迈步离开。
“阳台的衬衫解下来吧。”
张远眼里闪过疑惑,但还是走到阳台,当看到结成一条绳子的衬衫时,还是难掩惊讶,“老板,这……”
顾言鹤盯着前方,流畅的侧脸线条此刻尽显冷硬,明显是不悦的表现。
“昨晚有个女人送上门来,今早林骁便带着记者过来,应该不是巧合。”
张远眼里闪过了然,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点头,“属下立马去查。”
不一会,总经理拿着ipad进来,递给顾言鹤,“顾总,这是昨晚的监控记录。”
顾言鹤看着监控里提着裙摆走在地毯上的身影,微微抿唇,将画面定格在女人抬眼的瞬间,“这是林骁的太太?”
张远弯腰看了眼,点头“对。”
他脸上出现了难以明说的表情,刚刚路过阳台的时候,他还是注意到了被单上的痕迹。
他不是刚出校园什么都不懂的毛头,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尽管有疑惑,但有些问题,是不能问出口的。
暗忖了片刻,顾言鹤看向旁人,“酒店的管理重新改进,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次看见,还有,不要把乱七八糟的客户弄进来。”
这个乱七八糟的人,明显就是指林骁。
张远在旁边暗暗垂眸,心想,能用乱七八糟来形容林氏总裁的,也只有自家老板了吧。
“是是是。”总经理忙点头,没有当场卷铺盖走人已经很好了。
顾言鹤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吩咐道,“昨晚的事情做好保密措施,这一层的录像撤了。”
等总经理离开之后,顾言鹤将ipad递给一旁的张远,“去查下苏沐。”
张远点头,淡淡的应了声,跟着顾言鹤身后,离开了酒店。
另外一边,苏沐急促地在小别墅下了车。
夏延桑坐在客厅,听见动静回头,看见狼狈的苏沐,皱眉,“怎么了这是?”
“我跟一个男人睡了。”苏沐垂眸,说话带着颤音,“林骁安排的。”
“什么!”夏延桑愤怒地站起身,没想到林骁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来,“我去找他算账,这狗男人!”
“别去!”苏沐连忙起身,拉住夏延桑,“他早上没找到我,就没有证据,现在你过去,岂不是上赶着给他证据。”
“什么都不做,你能咽下这口气?”夏延桑气愤地恨不得砍林骁几刀。
苏沐不知何时已经红了眼眶,失神地看向窗外,“咽不下,又能怎样呢?”
“你啊你,这样的男人还留着干嘛!”夏延桑怒其不争,愤然道,“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苏家并不是只有林骁能救,你一直用这个理由欺骗自己有意思吗?”
苏沐站在落地窗前,眼泪往心里流,变成酸的,苦的。
看着苏沐这副模样,夏延桑又气又心疼,“我懒得管了。”
说完便转身往门口走,却被苏沐喊住。
“延桑,帮我个忙。”苏沐知道夏延桑不会真的丢下她回去,“我需要避孕药。”
十几分钟后,夏延桑将药递给苏沐,走到饮水机处接了一杯温水,蹲下来,“现在打算怎么办?”
苏沐了解林骁,可能过会就会找上门,验证昨晚她是否在酒店,自己这满身暧昧的痕迹自然是不能让他看见。
“我买了去南城的票,等会就走。”
夏延桑也猜到她这样做的原因,难得没有多问。
一个小时后,苏沐收拾好行李,上车赶往机场。
十分钟后,林骁的车子急匆匆的停在了别墅门口。
夏延桑看着气冲冲的林骁,脸色更难看了,如果不是苏沐交代过,她恨不得立马将鞋甩他脸上,“林少你这是走错地方了?”
林骁不管不顾的闯进门,搜查了一番,没找到苏沐,只好气馁地离开了。
几乎是他跨出门的下一秒,门便“砰”的一声关上了。
林骁,“……”
某高档别墅区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透过半向的车窗能看见戴着小小鸭舌帽的孩子,孤零零地坐在后座。
车子在一幢大别墅前停下,后车门被推开,顾知鸣蹦跳着下了车。
玄关处,顾知鸣将小靴子随意的甩掉,然后换上了自己的小拖鞋,本想直接上楼,余光却瞄见了坐在客厅外的高大身影。
“过来。”与此同时,一道充满震慑力量的声音传过来。
顾知鸣犹豫了下,没有光明正大抗衡顾言鹤的胆量,只好不情不愿地挪过去,“爸爸。”
平日里见不上几面的人突然大清早地出现在家里,顾知鸣感觉浑身不自在,身子扭来扭去。
顾言鹤看着儿子的小动作,眉间微微一皱,视线缩在他头顶上的帽子上,“戴着流里流气的,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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