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一章 可惜你已经没得选！

狐媚丽死了，修行千年的狐狸也就这样死了，原来再深的法力也斗不过处心积虑的人类，原来真正城府最深的不是狐狸，而是人！

不过就是顷刻之间，她就变成了狐狸，一只雪白的雪狐，只是那原本雪白色的绒毛上已经尽染鲜血。

狐小仙抱着那只狐狸站起身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季夜澈，冷冷地质问：“季夜澈，我娘亲已经死了，你现在害得我家破人亡，你满意了！”

“我其实没想让她死的，是她自己要死，怨不得我的！”季夜澈看起来依旧毫无悔改、歉疚之意。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季夜澈吗！如果可以再有选择，我一定不会让自己认识你！”狐小仙紧捂着胸口，只觉得心似乎被挖去了一样。

她恨，恨自己到现在还爱着他！恨自己的心到现在还会为了他而疼！她恨自己为什么不去彻彻底底的忘了他，在心里只留有无边际的恨意！

“可惜你已经没得选！”季夜澈将手伸向狐小仙，言词依旧咄咄逼人，“狐小仙，乖乖地交出你身上的火灵珠，或许我会考虑饶了你！否则……”

“季夜澈！到现在了，你还想要火灵珠？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会让人寒心吗

！”狐小仙低头看着怀抱着的狐狸，那是她的娘亲，可惜已经离她而去。

现在她只想要抱着她，将她葬在弥幽谷里，那里是一处世外桃源，没有人可以去得了那里，只有雪狐才可以。

“狐小仙，你不是人，你只是狐狸，你又怎么会懂得什么是心痛！”季夜澈又向着狐小仙走近了一步，言辞依然冰冷，“快把火灵珠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不死。”

“不死？”狐小仙不由得苦笑，“季夜澈，你以为我现在还会害怕死吗？娘亲死了，整个狐仙界，整个宛华宫的狐狸都被你给斩尽杀绝了，你觉得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意义吗？告诉你，我倒情愿你现在就杀了我，让我赎罪，是我，是我害了他们，如果不是我认识了你，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是我害了所有的狐狸！更害死了我的娘亲！”

季夜澈冷哼一声，“你现在知道也已经晚了，就算你死了，你也无法赎罪！”

“我知道就算我再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能赎我犯下的过错，但是我不会再向你妥协，”狐小仙毅然地向前走着，她只想离开这里，“想要火灵珠，可以！杀了我，然后照你说的剖腹取珠，想让我主动交给你，这不可能！”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边说着季夜澈便将手中的清风剑指向了狐小仙。

“你敢，你怎么不敢？”冰冷的剑直指着她，更让她觉得心寒，狐小仙惨然一笑，“季夜澈，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是一点儿。”

“没有，从来没有！”那么地绝情，让人再也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对！这才是冰山，这才是原本的他，原来他未变过，只是她以为他变了，这场游戏，谁当真了，谁就注定会输，输得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尽管如此，狐小仙还是抱着那一丝期望，或许此时此刻心还是不肯安静地死去，“可是，你对我笑了，你还……”

“我还什么？”季夜澈打断了狐小仙的话，扼杀了她的所有幻想，“难道你不知道人类更善于伪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