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 海空的归属

如果中国海军全盘接收这份胜利果实的话，毫无疑问，将拥有一支前无古人的超级舰队。所以，无论是英国还是法国，乃至中国的盟友德国都不愿意看到。所以，法国海军上将达尔朗和贝当都一致认为，只要德国方面提出交出全部法国舰队，那么法国将中止谈判。德皇威廉二世曾向关绪清提议，将整个法国舰队交由一个类似于葡萄牙或者西班牙一样的中立国扣留，至少不能让他给英国使用。此外，关绪清也对法国舰队的去留问题，下达了指令。他提出的要求是：法国舰队除了保卫其殖民地国所必需的舰只外，一律在中国或者德国的监督下，解除武装，并在本土港口搁置起来。中国保证“无意在签订和平协议的时候对法国舰队提出任何要求。”

当然，蒋介石不这么认为，他决定违背皇帝的旨意争取多要一点。

“我认为法国的舰队总数实在太多了一点。”看着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自己的身上，蒋介石不紧不慢的说道，“作为一个战败国，拥有如此多的战舰，是一个很不明智的举动。因为这么多军舰一定会引起别的国家觊觎。”

“哦？蒋将军，那么你的意思是什么呢？”法国代表团的一个人反问道。

蒋介石抬眼看了一眼对方，说话的是法国海军中将勒吕克。

“呵呵。”蒋介石笑道：“我想，你们有自己的底线，那就是不能全部交出法国舰队吧？”他用凌厉的眼神扫了一眼对方：“不要疑惑。虽然，我一直在前线指挥，但任何情报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除了你们法国人的谈判底牌，我还知道其他国家对你们的舰队有兴趣。当然，兴趣最大的并不是我们，而是英国人。6月10日，英国本土舰队司令给英国内阁提交了一份秘密的材料。在材料中宣称，法国应该在缔结停战协定之前，将其舰队开往英国港口，以免落入敌人之手。6月11日，英国内阁内阁会议宣布：法国在陆上投降之前，应该将其舰队应加入英国海军行列，否则就自行凿沉。如果不遵照上述条件执行的话，英国将采取单独的行动，说服或者摧毁法国的舰队。”

说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响指，早就等待门口的张学思快步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递给他一个文件夹。蒋介石看都没有看就直接甩给了对方，“你们看看吧，这是我们的人搞到的这份会议记录的副本。我本人可从来不会开玩笑的。”

在草草的看完了这些之后，亨奇格脑门上开始冒汗。目前的情况已经十分明朗，虽然这份情报的真实性有待商榷。但如果是真的话，那么自己的舰队就将遭到极其惨重的损失。而且，按照英国人这种落井下石的个性，这种情况一定会出现。

“哈哈……蒋将军真会开玩笑，英国是我们的盟国，他们不会对盟国这么做的。”亨奇格微笑着合上了本子，然后淡淡说道：“蒋将军，提出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究竟有什么用意？”

“没什么！”蒋介石答道：“我只不想贵国给人卖了还帮助别人数钱。英国是个什么样的国家，我们谁都清楚。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我个人倒是愿意打这个赌。这样，赌注1000万美元，你们谁敢应这个赌约？”

这一番话把坐在一边的吴佩孚气得火冒三丈，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谈判代表，竟然在谈判桌上和对手打赌。

就在这时，法国代表们说道：“虽然我们对您的情报有所保留，这份情报还需要进一步核实。不过我想就此机会询问一下你们的态度。你们打算怎么办？或者这么说，你们有什么要求？”

“帝国的要求十分简单。”蒋介石立刻表示：“首先，我们不需要你们的大舰队。或者说，已经完全成军的大舰。这些，你们完全可以保留下来。法国海军的建制不在条约之内。我们只需要你们的六艘轻巡洋舰和24艘驱逐舰，还有30潜艇和20艘补给船。此外，黎塞留级的第二艘，没有完工的‘让#巴尔’号和两艘已经下水舢装的‘霞飞’和‘巴尔维’号卖给我们。至于，你们和英国海军的之间的矛盾，你们自己解决。打他们也好，保持中立也好，自沉军舰也好，只要不加入他们的作战序列就可以。我相信你们也应该清楚，英国海军已经不是过去那么强悍了。”

整个谈判中最难的海军问题终于结束，剩下的问题就好办多了，至少在法国人看来是这样。很快，他们就进入了下一个议题关于空军的最终归属问题。

中国方面一上来就咄咄*人，要求法国空军把所有的飞机全部移交给中国空军，但是法方则请求中方将这些飞机销毁而不是移交。按照法国空军总参谋长让#贝尔热勒的说法，移交飞机有损于法国空军的荣誉，而且法方还希望保留下大约1060架飞机和三万的空军人员，用于本土的防空。但是，这些条件都遭到了中国方面的拒绝。蒋介石的回答十分的简单，空军对你们来说实在太没有用处了，还不如交给我们，在我们手里才能更好的发挥一下。至少你们大部分飞机的铝和钢还是比较有用的。最后双方还是达成了协议，法国方面交出空军和陆军飞机的百分之70也就是760架，中国方面一共为此将付出2000万法郎来购买这些飞机，法国允许拥有空军，但是总数不得超过200架，飞行员的总数不得超过300人。

此外，还有一些条款，法国人并没有提出修改。比如，规定法国政府必须禁止法国人在其他的国家和军队中从事反对中国的战斗，这样的人一旦被中国抓获，将被视为间谍直接枪毙。此外，被俘的150万法国军人只能有百分之50被放出，剩余的人将作为人质。当然，如果这些人自愿为中国服务，那么他们仍然可以获得自由。这是关绪清特别加上去的。因为在他看来，手中握有人质是一个有力的筹码。

6月24日晚9点，亨奇格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这份和约必须要经过波尔多政府的同意，我才能签署。”

“绝对不行。”吴佩孚站了出来，他挥动起手臂大声嚷道：“绝对不行！因为你们拥有独立缔结停火协定的全权，所以必须签字，必须立刻签字！”

“将军阁下。”亨奇格则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您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们的确拥有全权，来决定整个谈判。但是这份停火条款将决定法国人民的命运，因此，作为法国人民的一部分。我认为有必要，也有义务通知法国政府。”

亨奇格继续说道：“将军，同时我应该提醒您，鸦片战争中的中国代表团就被允许过同它的政府磋商。”

听了对方的话，吴佩孚哑口无言，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两只手不停的来回搓动着。

“不要这么着急么？”蒋介石大笑了起来，慢慢的来到吴佩孚面前，小声道：我已经让人去安排了。估计一会儿就能接通波尔多方面，耐心等待一下。”

蒋介石出离了会场，在车厢附近绕了一个圈之后，来到了附近的一个不起眼的帐篷里，里面摆放了几个大功率的电台。几个穿着帝国安全局制服的人正在那里忙碌着。

“一切都准备好了么？”蒋介石踏进了这个帐篷问道。

“已经差不多了。”一个带着少校肩章的军官坐在一台电台前，熟练的*作着上面的仪器，一边恭敬的对蒋介石说道：“通往波尔多法国政府的电台已经接通，我们在通话器里面安装了窃听器。只要通过这个，就能完全的听到对方所说。”

“哦？”蒋介石叫来了张学思微。

“有什么吩咐？”张学思从外面快步进来。

“告诉亨奇格，我们已经接通了和法国波尔多方面的电话，告诉他，可以使用列车里面的电话和法国方面联系了。”

张学思出去后，那个军官立刻开始拨弄起来，很快伴随着电流的沙沙声，蒋介石听到了轻微的谈话声，那个军官调了一下音量，里面的对话声终于清晰起来。

“你现在在哪里！”透过音箱，蒋介石听到了一声苍老的声音，“这是雷诺，还是贝当的声音？”

很快他就听到了亨奇格的声音：“我是在车厢里给你打电话。”亨奇格的声音仿佛比哭还难听。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然后这才缓缓的说道：“哦！我可怜的朋友！这实在太可怕了！”

“……”

6月24日晚11点10分，在和法国政府高层通话完毕之后，亨奇格将军宣布法国的意见：“法国全盘接受中国方面提出的要求。”但是由于亨奇格十分清楚，自己在这份协议上签字意味着什么，于是以没有得到签字授权为由，不肯动笔。贝当也不愿意担负这个耻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