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话 错误告白
你问我爱你值不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张爱龄
寒月慢慢走回公寓,到门口时看见坐在边木椅上的景颢。寒月想起刚才叶雪说的话,心里的不悦在见到景颢时好了不少,笑着迎上去:“景颢,你怎么来了?”
“嗯,等你一起去吃晚餐。”
寒月有些犹豫,因为她还有事没处理,这时叶雪也走了过来了跟景颢打招呼。
刚才的事不知道有没有令她不高兴呐,寒月小心的看了一眼叶雪:“雪儿,一起去吃饭吧?”
“你们一起吃饭我跟去干嘛。”叶雪笑了笑摇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我等伊天他们一起,祝你们用餐愉快。”
朴素却十分舒适的小餐厅里,桌上的菜上齐了。
“小月,这几天忙,没顾及到你,我先自罚一杯。”景颢倒了两杯红酒,没等寒月说话便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
寒月注意着景颢的神情,微笑道:“没关系,我这几天也很忙。”·
“忙完了这两天就好了。”景颢笑了笑,准备从口袋里拿出什么。
“每年的篮球大赛有没有很突出的强者?”寒月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大概是习惯了做什么都要先了解对手。
“嗯?”景颢伸手的动作停了下来,把东西握在手中,问道:“你对这个感兴趣?”
“嗯!”寒月继续用刀切着牛排,有些饿了。
“有,从去年下期才显现出来的新情况。大的一支球队,他们在大大小小的各种比赛中从未败过。并且他们的队长,也就是最厉害的那个,很少出场。”
“为什么?”寒月放下刀叉,认真听他讲。那么这个人肯定不一般,不是统御能力好,就是球技好。
“呵呵,要看他对那场比赛有没有兴趣,说起来他还是我们大二的生。”
“哦!”寒月想起了那天碰到麻烦时那几个人抱怨的话。会不会是那个人?
“小月?”
寒月发现自己有恍惚了,回过神慌忙道:“嗯,那个人很特别很厉害!”
景颢眯着眼笑了笑:“是啊,最近校进来了很多厉害的人,个个都很特别。”说着不等寒月回味那句话便起身走到寒月身边,弯身将一个饰盒打开,笑道:“特别的项链当然要属于特别的人。”
看到盒里完整的水晶贝壳项链,寒月惊呼道:“景颢,你真的办到了!”项链最开始的链,当初被迫卖给了一位饰店的老板,以为再也恢复不了原样,真没想到景颢能找到和原来一模一样的链。
“景颢,你怎么办到的,这东西可是限量的珍藏版。”
“我有个法国朋友也有这么一条,我拜托他割爱让给我了。”景颢笑了笑。唉,自己这次真是夺人所爱了,真是不像自己啊。
“这样好吗?”寒月有些迟疑,破坏了同样一件东西,那么那件也是不完整的。
景颢看着她轻轻摇头,微笑着把项链给寒月带好。寒月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为你重新戴上项链,我们正式交往好吗?”景颢微笑,语气里有着明显的紧张。
寒月看着景颢期待的目光,不由的摸了摸胸前的水晶贝壳项链。其实,小时候她捂着流血的额头,从指缝里看着他坚定诚恳的眼神时便对他有了特殊的印象,即使分开后再也没有任何交集,即使她不记得他的样,但她记住了那天的话那诚恳的神情。
负责吗?小小年纪知道负责代表的意思吗?那天再次听到景颢说那句话时,寒月是有点心动的,但现在她在犹豫。不是因为景颢像哥哥,而是觉得这不公平。她记得来这里的目的,不管是什么结果,结束这里的事情,她就会回英国,接受ed的安排。
“景颢,你知道我是要回去的。”不要说会追寻我的脚步这种话,这样对谁都沉重了。
景颢沉默了片刻,盯着寒月的眼睛很坚定很认真:“这些都不重要,我不介意,我可以追寻跟随你回英国。可以跟随你的脚步。”
如此沉重的承诺,何必呢?寒月心里叹气看向别处。
(哼,寒月,算你还有点良心。)
我只是在为自己着想。
寒月叹口气道:“值得吗?”如果注定要分开又何必要在一起,注定了分离又何必要相爱相聚,这样只会增加双方的苦恼,自己是宁愿不爱也不要伤害的。
景颢微笑:“我喜欢你,没有什么值不值得。”
“姐姐,这是哥哥送给你花!大哥哥是个好人,他把我的花都买了。”一个小女孩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出现在眼前。
寒月有些失神。记得有一次陪星一起卖花,有个青年当场买下了所有的玫瑰送给身边的女伴,可那女拒绝了,那青年买了花又把花送还了我们。只是至今寒月都不明白,为什么星后来就不再出卖那束花,收工后就抱着花发呆,任她怎么逗他他仍是情绪低落。不过当时自己也有些伤感,那个哥哥是个好人,虽然当时他笑了笑说没关系没什么,可那笑里却是一脸落寞,被人拒绝的难过笑容,笑得令人心疼。
寒月怔怔的看着眼前等待答案的景颢,这和当初的情景何其相似。如果自己拒绝,他是不是也会笑着说没关系,但眼中却落寞的和那个哥哥一样令人心疼。
他说不介意,是真的很喜欢吗?那她还在犹豫什么,心里放不下什么?眼前熟悉的面孔,如果拒绝了又该是怎样的悲伤。
最终寒月伸手将花接了过来:“你都说不介意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不想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失望悲伤的神情,那样的神情会让她心疼。哥哥从来没有出现那种神情,哥哥的笑容一直的很温暖,只有那一刻绝望又落寞的笑容是令她永远忘不了的心痛。所以够了,仅此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希望再看到了。想通了这点,寒月心情很好,蹲下身向小女孩道:“姐姐把花送给你,让你再卖一次好不好。”看了一眼景颢,景颢明白的微笑点头。小女孩犹豫的接过花说了声谢谢便飞快跑开了。
寒月坐回位置,笑道:“来,为今天干一杯。”
气氛不错,寒月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景颢还在喝酒。看样喝了不少。
寒月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酒杯,温和的语气带着责备:“你今天喝了很多,别喝了。”
可景颢还要喝,寒月没办法,拿走了整瓶酒。她实在不知道就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让景颢情绪明显发生了变化,而且还是自己接受了他的告白之后。寒月想了想认真道:“景颢,现在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是不是有权利管你?”
沉默,长久的沉默让寒月感到不安,景颢就坐在她身边,她看着他的侧脸却感觉他好远好远,陌生到了致。明明一直觉得他很熟悉,但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她从来不认识他。
景颢笑了笑,笑容还是那样温暖,起身拿了酒杯,倒满两杯酒,一杯递给寒月,认真道:“是,我是你的,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但是——”景颢停顿了一下,还是接着说了下去,“但是,你是自由的。”他笑着喝下杯中的酒,“今天我很高兴。”
自由?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个时候说出来真是大煞风景呐。发生了什么?景颢肯定有事瞒着自己吧。
寒月举杯一饮而尽,接着陪景颢喝。不论如何,她相信景颢,他不愿说肯定有他的理由。他们之间是**的,自由的。这一点没错,互相制约对双方来说是个错误,寒月不接受制约,也不愿干预景颢。
只是她始终不懂,或者是她的错觉,景颢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暖,可是却掺杂了多的悲伤,眼底深处依然柔情却弥漫了多无奈。好吧,不管发生了什么,即使你不愿意说,我都愿意相信你。现在,我陪着你。
可惜寒月不知道在她离开的时候,景颢接到一个电话后温柔的神情渐渐冰冷,最后用不带感情的话挂了电话,他对电话里的人说:“现在我可以进一步接近她了,你该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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