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碰到苏沐,她便睁开了双眼。
而且,眼里都是防备。
“我是想抱你到**休息。”
顾言鹤下意识地解释道,“不做什么。”
苏沐闻言,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了。
轻轻摇头,“不了,已经不困了。”
说着便扶着后面的墙站起身。
顾言鹤看着自己停在空中的手,眼神染上一丝落寞。
但他自己掩饰得很好。
苏沐拍了拍自己的裤子,“没事的话,我洗个澡。”
顾言鹤却一把拉过她的手,“吃完饭再洗。”
苏沐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也行。”
说完便直接越过他离开了房间。
顾言鹤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随后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心底一种挫败的感觉涌上来。
几分钟之后,顾知鸣在书房找到顾言鹤,“爸爸,吃饭了。”
“我不饿,你们吃吧。”
顾言鹤连头都没抬,手指灵活的翻阅着文件。
“可是……”
顾知鸣的手还挂在门把上面,“爷爷也回来了,让你一定下去。”
顾言鹤的手指微顿,随后抬眼看向顾知鸣,“胆子肥了?”
被他不带感情的眼神盯着,顾知鸣立马认怂,“好吧,我是瞎说的。”
说完,便自觉地关上了门。
此刻,青城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古宴看向站在那的许静,冷哼了一声,“果然是翅膀硬了,师傅来了都不来见一下。”
许静下意识地解释道,“师傅,师妹不是这样的人,只是那顾言鹤看得严,她没法子。”
“对啊。”
汪日伦也帮腔道,“师妹不是忤逆不孝顺的性子,只怪那顾言鹤太狂妄自大。”
“你倒是很少这样评价人。”
古宴抿了抿唇,“是不是对那小子有偏见?”
汪日伦摇摇头,“上次在医院见过一次,不好相处。”
古宴却笑出声,“做到那个位置的,有哪几个是好相处的?”
汪日伦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师傅,外面有位姓周的人,说要见你。”
刚准备回房休息的许静半路折回来,看向古宴,“是认识的人?”
“周?”
古宴重复了一遍,眼底闪过惊讶,“让他进来吧。”
许静点头,随后便带开门,带着面具的男人迈步进来。
“你们先出去吧。”
古宴看了眼许静和汪日伦,“那丫头的事情明天再说。”
许静跟男人对视了一眼,总觉得这个男人周身都散发着阴郁的气场。
那男人察觉到她的眼神,大方的朝着她看过来,“我脸上有东西吗?”
许静本不是脸皮薄的人,但是现在被他这样盯着,瞬间觉得脸蛋热热的。
“师姐?”
走在前头的汪日伦看着站在原地没动的许静,疑惑道,“怎么不走?”
“没事。”
许静摇摇头,随后便越过这个男人,直接离开了套房。
“师姐,我怎么没见过这个人?”
汪日伦走在许静旁边,“你认识吗?”
许静摇头,“没加过,我也是第一次。”
“我怎么感觉你有些心不在焉?”
“我?”
许静吸了口气,摇头说没有,“我先回房间了,明天见。”
汪日伦看着她的背影,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过多的纠结,迈步拐进了自己的房间。
“说吧,来找我做什么?”
古宴靠在沙发上,看向站在那的周廷臣。
“许久未见,伯伯你难道一点都不想念我吗?”
周廷臣说着便自顾自的在古宴对面坐下,“我以为你看见我,会有其他不一样的反应呢。”
“你的脸怎么了?”
古宴盯着他脸上的面具,皱眉,“也快30岁了,怎么还喜欢这样的装扮。”
“装扮?”
周廷臣冷笑了一声,随后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银色面具。
“你……”
下一秒,古宴被他摘
周廷臣神色落寞,重新戴上了面具,“你我十几年不见,我发生了什么事您应该从来没在意过。”
古宴皱眉,“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这十几年我一直都在找你。”
“一直找我?”
他重复了一遍,“是因为愧疚吗?”
古宴神色瞬间沉下的,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扶着沙发慢慢的坐下来,“来见我是为了什么?”
他躲避的态度并没有引起周廷臣的不满。
或者说,他已经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当初义无反顾的大义灭亲,所有人都觉得你做得对。”
周廷臣学着他的模样倚靠在沙发上,但是不同的是,他比古宴多了一丝惬意,“但没有人记得,那一年唯一的受害者。”
古宴低头,不知是躲避还是愧疚。
“因为你的正义之举,我没了父母了,没了家,一切都没了。”
周廷臣此刻说起这些,心境已经没有大的起伏,“我现在也不是来找你索要些什么,只求你帮我做一件事。”
古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松懈,“我可以给你赔偿,如果拿不出你想要的金额,我们也可以签署协议。”
“说了这么多,就是不肯帮我忙?”
周廷臣面具下的脸变得严肃,“又不是让你杀人放火。”
“我还是那句话,当年的事的确是我的错,我认,但……”
古宴此刻抬眼看着他,“你的要求我做不到。”
“你跟顾言鹤很熟?”
突然的话题转换让古宴心生疑惑,“你想让我做的事跟他有关?”
周廷臣没否认,但是也没承认。
“那我就不可能答应你了。”
古宴跟顾廷琰是多年好友,是绝对不可能做伤害顾家的事。
“是吗?”
周廷臣闻言,唇角微微勾起,“如果是用南城乡下的那个老太婆来威胁你,你也丝毫不动摇吗?”
古宴立马便意识到什么,立马掏出手机打电话。
但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边始终没接。
最后古宴放下手机,怒其不争,“你怎么下得了手,她怎么说当初也算是救了你一命!”
“是吗?”
周廷臣漫不经心道,“如果她不救我,任由我死在那,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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